都纷纷围起来。狼群嚎叫声震耳,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众人面色一骇,纷纷畏惧起来。
对面林方休被一把镰刀狠狠从后背穿过肚腹,鲜红的血顺着衣袍慢慢渗出,一滴滴掉在白色的雪地上,染透了整个地面,而他手中的盒子蓦然之间就被抢走了,他捂着伤口面色痛得扭曲,望着站在正前方的人。
只见穿透身体的镰刀轻轻在肚子里慢慢移动,而身后传来铁链哗哗的声响,突然出现的人正是狼族的狼狸,一头银发是那么刺眼,她眼底闪烁着邪恶的笑意。
她怎么来了!
舒沄显然是一惊,而萧君肴则是一脸平静。
“既然是神物,那狼族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狼狸嘴角一勾,手臂猛地挥动,将刺穿林方休身体的镰刀抽出。
林方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要死了,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杀死的,他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杀死自己的人:“你是……是…”话都没有问完,呼吸骤然一窒,整个人向前倾身就倒了下去,围观的一群狼突然蜂拥而上,将他的尸体活活的撕裂咬来吃了。
看着满地是血的狼,众人不由后退,胆战心惊的望着那可怕的画面。
这么残忍,太可怕了。
狼狸扬了扬手中的盒子,银眸扫过众人,眼底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冷声道:“东西就在我这儿,谁还想要,可以上来抢,不过下场和这个人一样,死无全尸。”话没说完,众人吓得纷纷跑了。
谁也不想成为狼嘴里的食物,所以他们可以不什么神物,只要命。
看着这些江湖人逃窜的样子,狼狸血眼睨着萧君肴,声音仍然那么狂妄:“如果君王爷还想过来抢,我也奉陪。”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镰刀。
萧君肴却只是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看着怀里的人,握紧舒沄的手,“我们走。”然后走向路边,朝马停着的方向走去,然后骑马离开。
舒沄算是明白了,这神犬长戟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中,只是方式不同而已。而林方体只不过是他为了掩人耳目刻意而演的戏,什么深夜离开,都是他导演好的一场好戏而已。就算没有林方休等人来抢夺,半路狼狸也会出现将神犬长戟夺走。
十天过后他们回到了城中,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仿佛有些事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拿到表面去挑明。而她也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不问,而他也不主动提起。护送她回到了寒湘阁,并没有多停留就想离开。
“王爷。”舒沄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唤住他。
萧君肴闻言缓缓转过身看着她,眉宇之间露出淡淡的疲惫感,他说:“本王得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
“进宫后会怎样?”舒沄抿了抿唇,凝着他担心的问了一句。
她知道,神犬长戟没有带回来,他也难辞其咎,那怕这一切都可以有一个推脱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未免有一些牵强。
“你担心本王?”萧君肴不答反问,俊脸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舒沄满是不解,为何他现在还能笑出来,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他会受罚的。
“是,我担心你,所以王爷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萧君肴柔情深深,走出她的跟前,凝着她的脸,柔声道:“还在顾忌本王为什么拿神犬长戟换你的事?”
舒沄不语,眸色闪烁。
就算这都是他导演的戏,可是,他也没有必要利用自己呀?
见她不回答,萧君肴伸手捏着她下巴,慢慢上扬,让她那双黝黑的杏眸看着自己,“如果被挟持的人是本王?你也会那么做。”
舒沄闻言瞳眸微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只是浅淡一笑,松开手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屋里,楞住了。
其实,他刚说的话,当时真要是被挟持的人是萧君肴,她也会丝毫不犹豫的交出神犬长戟作为交换。
“奴婢小玲见过王妃。”
骤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舒沄恍然回过神才看到不知何时地面跪着一面穿着绿色衣裙的小女孩,看她的样子也只不过十五六岁。
“你是谁?”她蹙眉轻问。
“回王妃的话,奴婢是王爷安排来寒湘阁服侍王妃的,奴婢叫小玲。”小玲仍低垂着头回答她的话。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屋里的一切,感觉像少了些什么,是那么空是那么的疼
之前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聊天,说笑,而现在空得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