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为了夺神犬长戟而来?还是为了别的。
“王爷”她小声的轻唤,能感觉到腰身被人紧紧抱住。
萧君肴没有说话,俊沉的脸上阴霾渐渐拢聚起来,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意,黑眸睨着前方的黑衣人,抱着怀中的人儿翩然飞身落马,将她放在马旁边,然而他置身上前,没有一句交待,没有一句叮嘱。
“萧君肴,今日这华风岭就是你葬身之日。”黑衣领首之人一双犀利如刃的双眼斜视着他们二人,目光如炬的睨着舒沄,狂妄的语气有些渗人,字字讽刺:“你放心,你的女人我们会手下留情放了她一条贱.命,好让明年的今天你的忌日之时有人给你来这儿上柱香。”
萧君肴朝领首之人淡掠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想要本王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未落,他随手就披在身上的毛绒披风运掌而出,身形一闪,脚尖一踮,整个人飞身掠起踩着飞出的披风上面,长袖一挥若隐若现的一根细丝从手中脱落激射出去,犹如闪电从空中击起。
对面站着的黑衣人早就准备,分散开来将其把他包围其中,挥剑跃身而起,剑气如虹那般扫过地面白雪,掀起一片片腥风血雨。在朦胧泛白的夜空下,数道黑影与一抹白影在半空中交错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伫立在马儿身旁的舒沄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偶那样呆呆的站在哪儿,只是那双闪烁不定的杏眸却紧紧凝着远处那战斗着的白影,她心绪很乱,也静静的在分析。
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是谁安排来的人?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神犬长戟,而是来取萧君肴的命?
看着他们使出的招式,招招狠辣,没有一丝空隙。
想萧君肴死的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
难道这些人都是太子的人吗?
舒沄在一旁越看越焦急,望着萧君肴一人战十几个人很吃力,而且那些并不是普通杀手,都是高手。可她除了在这儿傻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魔丝麟在手里宛如最有利的防御武器和猎杀锐器,萧君肴一边防守一边抵抗,招招迅速,见到空隙就凌厉刺出,毫无给他们还击的机会。一场厮杀下来,他杀死了八个黑衣人,而剩余的七个人也受了伤,而他手臂被剑划伤一条血口。
眼看天渐亮,剩余的七个人竟然收回攻击蓦然退离而去,萧君肴本想一次性解决他们,可当他欲要追过去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君王爷,不想管你的女人了?”
这声音他并不陌生,正是那些也来寻找神犬长戟的江湖上的人,他闻言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立在原地,萧君肴黑眸远远的凝着那架在舒沄脖子上的剑,眸色一沉。
那些黑衣人突然离开,原因竟是因为这些人来了,他们不会以为这些江湖上的人是他萧君肴的人吧!
见萧君肴不语,林方休双手按在舒沄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按,就疼得她不由拧眉,却死不出声。
“不想这个女人死,君王爷最好将神犬长戟交出来。”林方休又开了口,目光掠过身旁带来的人,有五十多名人,差不多都是江湖门派的掌门,若真要是交起手来,萧君肴也不定会打得过所有人。
听到要挟着自己的人说话,舒沄抿紧了唇,眼睛盯着远处。
突然被群阴魂不散的人偷袭,她也很倒霉,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着了他们的道,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雪很大,冷风的声嘈杂,又隔得比较远,舒沄有些看不清萧君肴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面朝着她的方向,伟岸身姿一动不动。
许久,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划过风声,“你敢伤她半分,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林方休却冷冷一笑:“把神犬长戟交出来,我自然不会伤她半分,若王爷你不舍不得交出来,那我只好将这娇滴滴美人赏给他们了,殊不知这王妃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何不同之处?”
其余的江湖中人听到这林方休这句话,有些愕然,却纷纷将目光凝向舒沄。
“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江湖上的人笑你?”舒沄眸色一闪,斜凝着林方休那张狂妄的嘴脸,真觉得恶心。
“王妃如此生气,莫是害怕了?”林方休脸上的笑容加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意。
舒沄面色不解,淡淡反问:“我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