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恍然大悟并没有让贤妃娘娘有所动容,那张阴沉着的脸色没丝毫改变,反而更加深沉。
舒沄不解,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是……
而非语还继续跪着,没叫她起,她不敢起来。
“王妃想叫什就叫什么,本宫不在意。”贤妃娘娘就那样盯着舒沄,目光如炬的慢慢往下,直到到她那平坦么小腹上,她峰回路转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问的直接,舒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在想,是不是听管家说自己怀孕了,贤妃娘娘才刻意来这儿看望自己。
这个孩子是名正言顺的,所以她不用遮遮掩掩,如实回答:“回母妃,沄儿确实怀孕一个多月了,这事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舒沄说话回答都是深思熟虑过才说出来。
贤妃娘娘听到她亲口回答脸色更沉,眼底那一抹阴冷之气更浓了几分。
“为了以防万一的确定,本宫特意从宫中带来徐御医给你亲自把脉看看。”说完她朝徐御医使了一个眼神。
徐御医看了一眼便提着药箱走过去,到舒沄身直接开口:“王妃,请将手给老夫。”
舒沄知道她的话,没人相信。
既然不相信要检查就检查吧!反正她不怕,她确实怀孕了,就算大夫误诊,可她的感觉却很强烈的,不会错的。想到这些,她嗯了一声便伸出右手。
徐御医伸出手,手指轻轻的搭在她的脉搏处,面色肃然,拧紧眉。
贤妃娘娘坐在哪儿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却一眼掠过院落里,看到对面的平地里种了很多花草,在看桌面上放着一本史书,而书压着的一个透明玻璃盘,里面的东西黑糊糊的,不用她看也猜的到那是什么东西。
把脉并没花多长时间,却也觉得特别的漫长。
片刻之后,徐御医收回手,侧头恭祝道:“回娘娘,王妃确实怀孕一月之久,老夫给王妃开一些补血的药,王妃身体太弱,需要调养,胎儿才可以安然出生。”
“不用了。”贤妃娘娘回绝道。
她的回绝,舒沄有些意外。
“是。”徐御医闻言低应一声,就提着药箱退回原来所站的位置。
“你肚子里的野种本宫不会要,现在本宫命令你把孩子跳掉。”贤妃娘娘眼睛看着舒沄,话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挑明了。
跳掉?而不是打掉?
可怎么跳掉?
众人也是一惊,木苏婉,非语都吃惊的看着贤妃娘娘。
舒沄闻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出言辩解,“母妃,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他不是野种。”
她怎么也没想到,贤妃娘娘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侮辱她,可她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孩子。
“你说肚子里是肴儿的骨肉,为何你怀孕一个多月了,没听他给本宫说过,而且你一个月前都在外面?又怎能怀上肴儿的孩子?你和沈三流那点恶心事别以为肴儿给你压下去了,你就以为那事情就算相安无事么。”贤妃娘娘眸色深深,直接起身站起来,走到舒沄的面前,叫她一脸委屈,被冤枉的神色,她冷然一笑:“在肴儿回来之前,本宫会给他处理干净。若你还想要王妃这个头衔,就把孩子给本宫跳掉。”
舒沄越听越觉得离谱,睨着贤妃娘娘,口气坚定,:“王爷可以证明孩子是他的,他也可以证明我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有人想要陷害我。请母妃明鉴。”
就算此时她心里觉得很委屈,很难受,可她咬牙硬撑,不哭出来。
萧君肴不在,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她们是什么样的目的,她不清楚,可是她们就想趁萧君肴不在,想要杀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会被她们杀掉,她痛心疾首。
就连还跪在地上的非语,也感觉到她们来者不善。
看着小姐一个人面对,她心里很痛,却啥也帮不了。
那该怎么办?
为什么王爷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为什么辰光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
贤妃娘娘瞅着舒沄倔强,冷傲的样子,她突然笑了笑,语气不再那么生硬,冰冷,她说:“沄儿,本宫不是想为难你,而是为你着想,你想想要是肴儿回来知道你怀孕了,这个孩子还是一个野种,他就算再爱你,疼你,也无发忍受心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是不是。所以你听.………”
“我说了,他不是野种,他是王爷的孩子,我敢发誓,若我说了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舒沄不等她说完,直接开口打断。
因为多说一个字,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