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不由自主地一怔,仍是倔强地紧抿着嘴。
见状,南羽尘心痛不已。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她会起了杀楠槿的私心,但此番她又为何不愿说出自己的去向,这不明摆着人是她所杀么!
“你不说,那便是坐实了你的罪名。”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交叠。
眸里无尽的担忧,却掩埋在了冰冷的齿缝中。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那就绝非我所杀!至于我的去处,无可奉告……”
这一次,她掀眸与他对峙,神色泰然。
不管他信不信,她都问心无愧。
“屋子里的毒香,是三个月之前你投放在我酒里的药,对么?”
他看着她,声音却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西夏震惊地睁大眸子,原来他知道那天她在酒里下了颠魂散。
颠魂散……
临走之时,她曾注意到自己的屋子里飘着一抹奇怪的香味,现在仔细一想,不正是未碾成粉末的颠魂草的味道吗?
也就是说,有人动了她的床榻,拿出了她压在床榻下等着要给南暮承备用的颠魂散!
她那天拿了几株颠魂草本要交给柒染,可后来因其它事给耽误了就一直压在床褥下,没想到却误了自己……
“西夏,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你要是再不说出自己昨夜的去向,谁也救不了你。”
看到她脸上终于浮现出的一抹忧心之色,南羽尘借机再次沉声提醒道。
闻言,西夏回过神,却对他无奈地笑道,“我本来就没有做错,为何要人来救?”
若说要救,那只能是她自己救自己!
“你……”
面对她倔强的脾性,南羽尘亦有些恼火。
让她坦白所言,这究竟有何难处,为何她宁死就是不愿说出!
“还有必要再问下去吗!这个小蹄子杀害我幺女,今日老夫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让你为楠槿偿命!”
台上,再也等不下去的季如枫拍案而起。
这一拍,倒把就快睡着了的南暮承给拍醒了。
“这都……进展到何处了?”
南暮承一问话,瞬时又把季如枫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师兄,这个妖女无法说出自己昨夜的去向,断然说明她就是杀了楠槿后才逃匿的!如今证据确凿,还请师兄下令将她同妖魔等罚!”
“啊?”
这种结果似乎并非是南暮承所预想的那般。
一边是自己的爱徒,一边是确凿的“证据”,这下倒让他真正为难了起来。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你们又何来的证据说我杀了人,就凭一支发钗?还是毒香?若真有人陷害栽赃于我,我想准备这些东西趁我不在的时候带进去应该不难吧?”
忽然,西夏站了起身,向台上的那几个老家伙大声质问道。
“这……”
这样下去,就该没完没了了。
于是长老们又开始对南暮承吹起了“耳边风”,说西夏这个人太过狡猾,不能就此放过她,必须要将她正法。
这些话,西夏此次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孽徒锁入魔台内七七四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