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拿着林飞送的礼服盒,她想还是不要答应了吧?虽然只是一晚的舞伴,但谁知又会惹出什么事端了?她不答应那只是让林飞失望,要是她答应了,说不定会让他的生日晚会被搞砸呢,要是让某醋男知道的话。但是,要不要电话请示一下?如果电话请示的话,会不会连参加的机会也被驳夺啊?有这个可能,还是先别请示了。但是,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啊,怎么就变得好象成了某人的附件了?这种感觉有点郁闷。
就要走进教室的时候,不期然地,碰到了尊少的目光,还以为他不会来上学了,因为只剩下最后的两天,并没有课要上,他不是一个上满课的人。其实,她坚持要来上学,也是希望能再见到他,跟他说对不起的,想得到他的原谅。只要一天得不到他的原谅,她的心就隐隐地觉得不安,昨天和爵在一起,无论怎么甜蜜,她还是有一丝不能原谅自己。
“跟我来!”尊少走向她,只低哑地说了三个字。她跟着他走着,走在他的背后,他没有回头瞧她,一直向前走,而她跟着,也不敢落后。走了很远,她才知道他是走向停车场,要不要跟着他上车?他想去哪里?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他将车门打开,面色很冷地望着她,示意她上车。无论如何,她欠他一个解释吧?于是,她乖乖地上了车。
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不再穿粉红色的。尊少总是认为她穿着粉红色更好看,但她穿着淡蓝色时竟然更加优美淡雅,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蓝宝石似的光芒。
他将车开出了很远,却没有目的,只是越开越远,开出了郊外。两个人只字无言,尊少没有说话,瞳瞳也不敢说话,说“对不起”好象太轻飘了,一句对不起在这个时候说了,她才知道有点太伤人。
她有点驼鸟的心态,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上学了,但是,她欠了他的,要怎么办?还以为跟他说声对不起,就可以请他原谅自己,就象欧阳爵说的,他会原谅她?也许吧?可绝不可能是今天,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他才会原谅她?
终于,他将车停下来了,停在一片枫林之中,打开头顶上的蓬,一阵风瞬间吹来,他随手关上了空调。
他没有说话,只是背靠着椅垫,闭上了眼睛。
瞳瞳听不见他的声音,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她一直想说的,可没有机会说出来。但是,说了之后,她还是听不到他的声音,过了好象半世纪的时间,瞳瞳听不到他只字片语,终于,缓缓地转头去瞧他。
她见到的是半倚着椅垫阖着眼眸,却泪流满面的他,她的心在一刹那间象被人揪起来,狠狠地拍打似的,说不出的难受,于是,一跌连声的“对不起”就从她的嘴唇中不停地说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嘛!是我负你!是我该死!是我该下地狱!你不要这样。”
尊猛然地睁开眼睛,对着她问道:“我不要这样,那你希望我怎样?”
“对不起!”
“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对不起?”
“我,对不起。”
“跟我在一起,一直想的都是他吗?我只是暂时的代替品?”
“不,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见到他就将我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请求你原谅!”
“说原谅就能原谅吗?”他突然从椅垫上起来,倾身向她,将她的一只手抓在手中,狠狠地向他一拉,拉得瞳瞳从椅子上向他扑来,因为没带上安全带,她向下一跌,双膝就刚好跪在了他的的面前,双手扑到了他的腿上。
“好痛!”她低呼一声,膝盖真的传来痛的感觉,但是,因为姿势好暧昧,她双手快速地想抽离他,但他却连她的另一只手也捉住了,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来,面对他,叫道,“尊,你放开我。”
可是,尊少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俯视着她,问道:“你答我,为什么一天一夜你就变了心?”
“我——”她望着泪痕未干的他,长眸里满是血丝,往日的温柔此刻写满了怨恨。一天一夜,真的就只是一天一夜,她就负了他。
“没话可说是吗?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给过你选择,只要你到了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再放开你。即使他回头,我也不会再让你到他的身边去。忘记了吗?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他望着她仰起的小脸,一字一句轻轻地地说着,却带着寒冷的恨意。
他恨她!他不可能原谅她!瞳瞳趁他松手的时候,抽回了手,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他的问话她不是忘记了,而是,已经不会回答了。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吗?”瞳瞳心里好难过,有一种被撕痛的感觉在蔓延,如果尊不能原谅她,她又情何以堪?
“回到我的身边,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我已经回不去了呢?”
尊接着说出来的话更让她睁大眼睛,瞳孔收缩,心脏都抽紧了:“你要是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你至少不要到他的身边,我讨厌你做我的大嫂!在我的心还没有放开你之前,不许你跟他订婚!”
过了很久,只听得瞳瞳低低地回道:“好!我答应你。我不跟他订婚,不做你大嫂。但,我也没法回到你的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