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开樓水城的时候,她就曾遇上这老者,当时他衣衫不整,疯疯癫癫,身上还有一股子酸臭味,口中一直喊着,“有妖怪,有妖怪!”后来发现不过是一个疯老头而已,云锦之所以对这疯老头有些印象,是因为她当时还真就信了他的话,如今看来,他说的话未必是假。
或许当时他人处在疯癫状,可脑中对妖这个词很是深刻,云锦看着阿古尔手中的那鼎,也根本不似寻常物件儿,这老者的来历应该非比寻常了!
等到月儿出来,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身子,猛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手挠着后脑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抓着被子一角,眼睛迷迷糊糊的眨了两下,转头面对突然出现的几人,这老者突然惊的就像是笼中鸟一样,急忙速速退到了墙角,整个人的身体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两只手不停的挥舞。
苏钰看他那模样,不禁有些无奈,“这老头还疯着呢?”
云锦眉头微皱,一手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阿古尔看了下天色,“应该快了,等月亮完全出来的时候,他就能恢复片刻清明了!你们且耐心些吧!”
老者目光悄悄扫过几人,然后指着阴阳道人喊道,“鬼,妖怪,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的!我,我有病,嘿嘿,我有病,你吃了我也会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吃药,药很苦的,我不吃药,我不吃药!”说着抓起被子将整个人都蒙在里面。
苏钰忍不住捂住嘴巴,笑的身子都开始抽抽,偷偷瞟了下阴阳道人那张脸,也的确和鬼和妖魔无异,难怪会如此吓人,连个疯子都要惧怕三分。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一会儿,躬身躲在被子里面的人没有了吵闹没有了躁动,将被子慢慢从身上拿下,脸色微红,一股灵气灌于天池,体内窜出一团黑气和一团白气,在半空中互相缠斗难分难舍,最终那白气技高一筹将黑气整个压了下去。
老者慢慢睁开眼,目光一片清明,自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胳膊,这才下了床。也不与云锦几人交谈,自顾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下肚,这才算是抬了下眼,看了看云锦和那怪道人,最后目光扫在重檐身上时,顿了片刻,“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歇赫村?”
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就是这歇赫村的主人一样,听起来实在有些让人不太舒服,苏钰掏了掏耳朵对那老者问道,“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老头儿你为什么会在歇赫村?还有!”他指着云锦手中的那只青鼎,“这东西是什么?它能对付拜月楼里面的妖兽吗?”
听到拜月楼三个字,这老者可不似那些歇赫人,如同惊弓之鸟,而是直视他的目光,仿佛想要探究的在他眼中想要读出些什么东西来。
蓦地竟然一笑,“你们这点儿道行,怎么?还想进拜月楼?”他转头盯着阿古尔,语气有些不悦,“没错,我是让你找捉妖人,可这两个也太嫩了些,恐怕还不如那边怪道士的修为高。这样的人进到拜月楼,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钰抢着阿古尔之前问道,那老者呢就一把抢过云锦手中的青鼎,云锦没有防备,这青鼎瞬间已经回到老者手中。
他刚刚的动作极快,重檐都看漏了几个动作,阴阳道人伸手去夺,与那老者不过几招,双手都已被老者牵制住。重檐也顾及不上其他,出手帮忙,狼爪一下划到老者的鼻下,老者身子后倾,坐在凳子上,除了上半身,下半身是纹丝未动。
“竟然还有一只狼妖,不过倒是有两下子!”老者微微一笑,抬起一手,抵住重檐的进攻,另一只手打了个穿魔印,这结印的手法娴熟,威力比起云锦不知强了多少倍,重檐一下就被定身,整个人只有眼睛还能左右移动,其余部位,他就是用尽妖力去挣扎,也没办法摆脱这股子的束缚之力。
云锦这才惊觉,这老者也是捉妖人,向那老者行了个礼,“前辈,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那老者鼻间冷哼,“无知小辈,还想要去拜月楼,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多少斤两。真不知道你们的师父是怎么教你们的,捉妖人讲究一个量力而行,像你们这般,不仅没有学好本事,还如此自大,哼,和莽夫有和区别!看来你们的师父也不过是个没有什么真本事的人,你们还是回去修炼个百来年再出来吧!”
云锦听到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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