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想要求助,却被他们用丝巾捂住了嘴。其中一人敞开黑色大衣将纤瘦的她裹在怀里,一手将她禁锢得死死的,另外一只手继续用丝巾捂住她的嘴,这样一来也就不怎么引人注意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安心拼命想要挣扎,可是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无力的曲了曲胳膊肘,完全反抗不了,就这样被夹着,被迫跟着他们的步伐。
眼看着就要走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她越焦急的想要搬开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丝巾被拉扯得变形,隔着薄薄的丝,她狠的掐、捏,甚至有小块皮肉卡在她指甲缝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这个人居然只是微微皱着眉,连哼也懒得哼一声,捂住她小嘴的手非但没有松懈,反而加重了力道,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随时会因为缺氧而昏迷。
就在被塞进车子的前一秒,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几个保镖上前将她救了过来,她脸色惨白,侧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完全忘记了被获救的喜悦。
龚夫人见对方人多势众,所以不打算继续纠缠,而对方也无意为难他们,于是那两个男子立刻护送她去乘坐直升飞机。
安心本以为是司机现情况不对便通知了保镖,可是听见龚夫人他们车子远去的声音,她知道这些人不是冷炎派来的,那会是谁?抬看去,居然是上次被她踩了一脚的白启。
“小姐,你还好吗?”白启今天刚好送一位朋友来机场,碰巧就在出口遇见了她,觉得情况不对劲,这才出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谢……谢……”呼吸很难顺畅,所以她难受的捂着咽喉。
白启对她有特殊的感觉,总觉得冥冥之中有那么点什么,却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是会忍不住关心她,于是说:“我看你气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她现在在机场的左门,让他把车开过来。
才挂断电话十几秒的时间,冷炎便打了过来:“怎么回事?”
她不想他担心,也不能告诉他是龚俊西的母亲干的,否则局面势必又会势同水火。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下:“已经没事了,你安心工作吧。”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冷冷丢下一句:“在那儿等着。”
安心急忙开口:“冷炎,真的不用了,让司机载我回去就好了。”
“我已经让司机回去了。”不等她开口,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白启一听她嘴里喊出冷炎两个字,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的那个冷炎,可是冷氏的总裁?”
安心很诚实的点点头,从来不会想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目的才会接近她之类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上当受骗,所以冷炎并不认为她这样把所有人都想成好人的人能够在社会上生存。
白启和蔼的笑了笑:“那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刚结婚不久。”
“原来就是你,angle?”白启甚是喜悦,一直说想要见见她,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偶然的遇见了。
安心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我还见过几个你设计的作品,那时没有特别留意,直到这次,你设计出的花卉恋语,我非常的欣赏。”
安心好奇的问:“花卉恋语还没有上市,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这次的合作商,白启。”
提到名字,安心这才了然的点点头:“哦,那真巧,还有谢谢你救我。”
“吱”一声清脆的刹车,熟悉的敞篷车映入眼帘。
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电影的快镜头一样,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白启,冷炎微微蹙眉:“白先生也在?”
安心解释说:“多亏白先生救了我。”
他稍稍倾身将她拉了起来:“地上不冷?坐这么久?”说着便将她揽进怀里,对白启礼貌的点点头:“我们先走了。”
看着冷炎强势的样子,白启不由笑了笑,没想到他那样冷硬的人也可以延伸出不一样的柔情,冷了全世界,将所有的温暖都留给一个女人,那个人,便是安心。
车内打着暖气,很舒服的温度,她倚在椅背上:“去哪儿?”
“医院。”他有点生气,不知道是在气她不懂照顾自己,还是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或许两者都有。
“不用了,我只是刚刚被吓到了,心跳的有些快,回去吃药就好了。”他那么忙,她实在不想他两头奔波,而且刚刚的事情还令她惊魂未定,又怕他待会儿会审问一通。
“我觉得还是医生的话比较可信。”每次她都说没事,可是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担心,虽然这几年她的身体好了一但还是需要长期调理的,再加上她体质虚弱,哪怕一个小感冒都会觉得雪上加霜。
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言,反正他一直都那么霸道,多说无益。
从医院出来,她便略带撒娇的挽住他的胳膊:“你看,我都说没事了吧?你还不相信。”
他对她的心理活动简直就了如指掌,薄唇一牵:“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什么了是吗?”
她装傻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啊?”
他按下遥控锁,抱起她便往车里放,然后动引擎:“你好好想吧,晚上回去,把你编织好的故事说给我听。”
她有种被识破诡计的尴尬:“刚刚真的是意外。”
“能够让你松懈的人,必定是熟人,在X市,跟你关系好的人,扳手指都数的过来。你当真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这件事情很简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动龚俊西母亲的时候出事,因为龚俊西,所以她完全不会防备,着了龚夫人的道也一点不奇怪,但是她总这么掩饰着,会令他觉得她过于袒护龚俊西,这一点,叫他很不爽。
安心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生气啦?”
“你觉得呢?”他反问。
安心沉阴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了,我能理解龚夫人的心情!”
他咬了咬牙:“那你能够理解,做老公的心情吗?在我面前那么袒护别的男人,你也不怕我生气?”
她侧过身仔细看着他的侧脸:“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我对你,从来都不会大方。”
她缓缓覆上他握住方向盘的手。
他警告说:“我在开车。”
“我愿意陪你冒险。”说完,她拉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只要记得,你一直都在我这里。”
“吱……”车子和它主人的情绪一般失了控,轮胎摩擦着路基滑出三米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