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跟司少很熟?”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什么?”
沈世言饮一口美酒:“萧昂、顾白年和诺扬是同学。顾白年的未婚妻和诺扬一起被派往科特参加学术交流会,她就是那位爆炸之前在现场看到诺扬的生还目击者,目前为止,她是我们找到的最后一位见到诺扬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顾白年能跟她说这种话的原因。觅青看看沈世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来?”
“没有吗?也许我忘记了。”
觅青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酒会结束,东宫靖都没有来。
电影开场,觅青随众人进了放映厅,她旁边的座位上早就有坐了人,戴着眼罩低头睡觉。看不清面容,一身黑衣黑裤,打扮奇怪得像电影里的杀手,觅青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坐下来。
等到座中光影全灭,电影开始放映,那人才将脸上的眼罩放下来,黑暗中,他居然一伸手就握住了觅青放在腿上的手。她吓了一跳,那人轻握她指尖,凑过来在耳边说话:“别怕,是我。”
东宫靖!
她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黑暗里,觅青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感觉他笑了一笑,他没有把脑袋移开,反而凑近一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他声音低沉似耳语:“你不是不喜欢让媒体乱写我们的关系?我要是去了酒会,指不定又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你到时候又得跟我赌气。”
她感觉挨着他的那只耳朵有些发烫,微微侧了一下头,东宫靖的呼吸又离她近了一些,他亮晶晶的双眼在电影交替的交影里有五彩斑斓的色彩,仿佛两颗熠熠夺目的宝石。他本身是多么恣意潇洒的人,觅青看着他,有点不敢置信,说:“就是因为这个?”
他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居然侧过半边身子把头靠在了她肩窝上:“你再说话,小心后面的人报怨。”
她偏过头去看他,他居然把眼睛闭上了。
电影并不长,八十八分钟,大部分时间东宫靖都在睡觉,觅青有时候看电影,有时候看一看他。光影交换下他闭着眼,浓密而翘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鼻子高挺,眉宇舒展,有点像是毫无防备的婴儿,睡态可掬。
上次得以这么安静的看着他,是在去泰国的时候。
他带她去见他的阿妈。
仿佛看电影一样,他为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又浮现在眼前,仿佛受了盅惑,她心里那点困顿着的东西又得以慢慢的柔软下来,她伸出手去,拨一拨遮住他额角的碎发,结果被不知何时醒来的他逮个正着。
他握住了她的手,眼睛里有笑意:“电影散场,跟我去个地方?”
肩膀被他靠得有点发麻,觅青动一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