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觅青把眼睛移开:“我找你是有事情。”
“当然。”他更高兴了。
觅青待说,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她从他怀里退开两步,走到一旁去。
东宫靖看她一眼。
进来的是Cathy,带了人在落地窗旁布置桌子,格子桌布,玫瑰,冰镇过的香槟,有人带着小托盘,揭开了是热气腾腾的菜肴。
她听见众人出去的声音,东宫靖在身后叫她:“觅青,过来吃东西。”
这么有心?
她奔波一上午,此时正饥肠辘辘,她看他一会儿,决定屈从。
东宫靖吃得少,品尝一两样就停了筷子,坐在对面从容饮美酒,也不说话,慢悠悠的看着她吃东西,目光里有笑意,觅青察觉他在打量自己,抬过头去看他,和他目光撞了个正着,东宫靖看着她笑一笑。
他取了她的杯子给她倒酒,被她伸手按住了:“我不喝。”
她要缩回去,结果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子。
他看着她:“你不是有事跟我说?”
她挣扎一下,居然没挣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此时的姿态很暧昧:她的手臂被他抓住了向旁边扯开,隔着桌子,身体被更加拉近,她一仰头,就看到他白净下巴,彼此的呼吸都闻得到。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唇嘴上。
吃了美味的佳肴,此时仿佛还有食物诱人的香味。
他低下头来,几乎就要吻到了,她忽然说:“我今天去过祁桑他们公司。”
他偏头看她。
“我见到了祁桑。”觅青看着他,神色很复杂,“在他们公司,你是不是也有股份——如果祁桑录制什么节目,你也是决策人之一?”
他唇角有淡淡的笑意:“我很少干涉公司艺人运作,如果你需要帮忙,自然另当别论。”
她看着他:“也就是说,真的是你授意媒体,将我和你在泰国的照片放进祁桑从泰国回来参加的采访新闻里,昭告天下我在婚礼之前跟着你到了泰国。”
他仿佛怔了一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觅青看着他。
东宫靖变了脸,将手里的酒杯重重放下:“你想知道什么答案?对,我告诉你,是我做的。是我授意媒体拍了我们的照片,是我故意让他们在祁桑做采访的时候放进去。”
他看着她:“你还想问什么?你问,你问,我都告诉你。”
“没错,你在酒店门口跟我的照片是我叫人拍的。媒体招待会是我授意召开,公关部的说辞也是照我的意思拟定的。是我故意让Cathy送情侣款的手机给你用,也是我昭告天下,你沈觅青跟我东宫靖暧昧不清。”
她立刻被激怒了,重重甩开握住她的手,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东宫靖,你讲讲道理,你凭什么这么算计我?”
“凭什么?我凭什么?”他怒到极点反而扯出一抹笑,“你要跟我讲道理是吗?我就跟你讲道。可你想想你自己对我做过的事,你,拿什么跟我讲道理?”
她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她贪念沈诺扬给的温暖,又贪图他的美色。
她要结婚了,还跟他纠缠不清,她跟他上.床,跟他到到泰国,为救他连命都不要,把未婚夫沈诺扬完全抛在脑后;她跟他暧昧不明,又不肯跟沈诺扬分手,她当着他的面跟沈诺扬打电话,跟他上.床之后又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对他做的那么多讨她欢心的事也视而不见。
她的三心二意糟蹋了诺扬也糟蹋了他。她还干过那么多的混帐事儿呢,她拿什么跟他讲道理?
她才是两面三刀的人。
东宫靖唇角虽还有笑意,却是依旧是冷峻的神色:“既然你要问清楚,我也不怕再告诉你,我不管你有没有记起你是云之遗,你恨我也好,恼我也罢,你十年前嫁给了我,这辈子就休想再嫁给别人。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你以为这次我还会给机会让你逃掉吗?”
他这么势在必得,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说:“你再这么下去,只会让我更恨你。”
“我无所谓。”
这个人有时候喜欢一意孤行,固执起来简直无药可救。她是多么能讲道理的人,他一冷着脸跟她说话,她就没办法了。她将桌巾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她从他办公室出来,开着车在三环上转悠,越开越闷。
东宫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还在眼前晃悠,他要刁难她,她有什么办法?不过说起来,他们是结了什么冤仇,这辈子要这么纠缠不清,相互针对的?
她觉得真是疲惫。
车子经过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她停下车,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她从副驾驶座里拿起来,看一下屏幕,立刻就振奋了,居然是周永才。
觅青接起来。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周永才居然一改之前觅青在他办公室的那幅鼻孔朝天的骄傲样子,换了语气,格外温和体贴,说司少同意祁桑代言的事情,想找她谈一谈具体的情况,问她有时间没有。
还有这等好事?
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她收了线,立刻掉转车头。
等到了周永才办公室,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觅青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居然是在泰国的时候在祁桑的化妆室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士。周永才给她介绍:“这位是老板萧昂,你叫他司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