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觅青仔细看照片里的那人,眉眼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可是觉得眼熟,突然想起她跟沈诺扬吃过饭之后回过见到东宫靖,他正是这身打扮。
觅青待细看,沈诺扬突然侧过头跟她说:“哎,现在的媒体真是越来越离谱,连人家去哪里吃饭都要查。”他没等电视里祁桑的回答,关了自己面前的屏幕仰头睡觉。
觅青看他一眼,没有做声。
这次在日本的假期觅青基本上过得挺愉快,看樱花看表演的时候沈诺扬喜欢拿新买的相机给她拍照,有时候是她站在开得热热闹闹的樱花树下一个人出神,有时候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她,飞快把照片拍下来。他拍照技术不错,角度选得好,每张照片都是美美的。
到了入住的宾馆觅青一张张翻看,:“挺不错的。”
“那是,谁让我太太是美人。”沈诺扬挺得意,倒一杯水给她,就着手喂她,“得好好收起来。”
“收起来干嘛?”
“留给子子孙孙做传家之宝。”他说完嘿嘿嘿的笑起来,不知道想到哪里,眼睛眯成一条线,“到时候馋死他们,他们祖父娶到这么优秀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你真了不起。”
“那还用说。”
从日本回去的最后一天觅青去闹市区给朋友们挑礼物,经过高垣的庙宇,觅青进去求了护身符,一块小小的玉石,刻着猴子的笑脸,庙宇里的主持说能带来好运。觅青原本不是这样迷信的人,可自从在泰国经过那一劫,经历生死之后总觉得有些东西仿佛冥冥之中注定。
这时候新房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从日本回去之后他们开始搬回去住,之后没多久沈诺扬就和巴黎公立大学正式签约,为期五年。觅青也和巴黎一家医院签约,因为婚礼将近,他们答应觅青可以在蜜月之后再回来上班。
觅青把功劳归于求来的灵石,之后把它看得更加重要。
在他们婚礼之前一个礼拜,却出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沈诺扬突然接到消息,被所在的大学派去科特迪瓦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会,第二天早上随团出发。
“这么突然?能换人吗?您也知道我情况,婚礼就在这两天,要是现在离开我爱人怎么办?”沈诺扬跟领导商量。
“这不是学校器重你嘛,多少人想去还没有这机会呢,”领导在电话里说,又下指令,“再说你婚礼还有一个礼拜呢,不会赶不及。”
“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老领导终于在这里露了底:“真不是我为难你,上头亲自指定要你,我也没办法。”
沈诺扬收了线。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跟觅青提到出差的事。
“怎么突然提这个要求啊。他们不知道我们要结婚么?”觅青听到了挺担心,“科特迪瓦,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政治环境那么复杂,又是兵荒马乱的,你自己要小心。”
沈诺扬在心里想,只怕就是因为知道了我要跟你结婚才派我去。什么人捣乱,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他没打算把这些说给觅青知道:“你放心,我们在阿比让城区,不会有事。再说三天而己,我一定赶得及回来,不会在婚礼上放你鸽子。”
“要不你跟领导说说?”
“军令如山倒,完全没得商量。”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她心里不安。
他安慰她:“能出什么事儿?我在那里生活过,总有些关系在的。”
晚上觅青给沈诺扬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从日本旅行的时候求来的,从来不肯离身的灵石给他戴上。她握着他的手:“我等你回来。”
沈诺扬笑起来:“怎么,你还怕我跟人跑了?”
结果一下子被觅青捏住了脸颊,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敢?”
他吃痛,脸都皱起来了,于是告饶:“哎呀呀,娘子,快松手吧。”
“我谅你也不敢。”
她一松了手,就被他按住脑袋吻住了。
第二早上送走沈诺扬之后觅青先是去朋友家里派送了礼物,下午跟费德瑞约好去做美容护理,晚上回到家和沈诺扬通电话,接通视频的时候他正跟同事研究因为战乱给儿童带来的疾症。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认真的,努力的,利落精练,精力旺盛的样子,微微蹙着眉坐在灯光下为生命,疾病和死亡忧心,坚苦卓著的战斗。觅青看到,心里隐隐柔软,又心疼。
她关了视频,自己躺在床上,心里眼里都是他的样子。
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觅青终于接到他要启程回来的电话,心里的大石放下,她心情特别好,自己去超市买了牛排和蜡烛,特地买了一条睡裙,他的口味,又开了一瓶红酒放着,回来请家里的菲佣教她做晚餐,做好了之后她等他回家,想着要给他一个大惊喜,心里有特别的成就感。
觅青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等他,可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也没有再打电话来,她再打过去,手机关机。
这天晚上,沈诺扬失去联系。
她心里隐隐不安,心里想不可能,也许是飞机误了点。她心里幽幽的想,要是他回来了看她要怎么罚他。睡客厅,还是跪键盘?还是让他帮她洗一个月衣服。这些想法在她心急如焚的打了他一个上午的电话之后通通没有了,她心里想,只要他回来,哪怕是她睡客厅,她跪键盘,她帮他洗一个月衣服都行呢,现在她只要他平安回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接到电话,来自中国驻法大使馆,沈诺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