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动,很是安静。
明月又补充一句,“大哥你要小心,陶淑媛迟早找你麻烦。”
叮的一声,明博手里的打火机点燃。
他蹙着眉点了根烟,然后抬头问明月,“我该怎么做?”
“继续持反对意见吧,见了姓曹的也不要有好脸色。”
明博点点头。
末了对着明月一笑,“黎叙出的主意?”
明月垂眸,没吭声。
顿了一下,她对明博说,“陶安然知道我们都在演戏了,他太聪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骗不了他。”
明博的眼眸更深了些。
明月瘪瘪嘴,叹气,“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爸爸也醒不过来……”
明博指尖夹着烟,起身,将明月脑袋扣在了胸膛上,“宝贝,做不了就别做了。”
“可我还没查到妈妈的死因,我不甘心。”
明月红着眼睛对大哥说,“我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
…………
下午下班,明月和陶安然一起吃了饭,然后陪他去跟几个朋友打了牌,近十二点,他送明月回家。
明月临下车的时候,被陶安然拉住手腕,“小七,真的不跟我回我那?”
明月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他勾唇笑,“这次又是什么借口?还来月经?”
明月下车摔上车门,“陶安然,你也别演了,你明知道我和黎叙没分手。”
“又怎样?”
陶安然点了根烟,眯着眼抽着,“反正你还没嫁给他,你爸醒不过来你也不可能嫁他。”
明月冷笑,“你意思是,我爸要是醒不过来最好了?”
陶安然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目前来说这样。但实话实说,他醒不醒对我没实际影响。”
“你妈的!”明月没忍住骂了他。
陶安然也只是不屑一顾的笑笑,朝着她的脸吐了扣烟,“骂人就不可爱了小七。”
“可爱你妈!”
“啧啧啧……”
陶安然下了车来,在明月躲之不及的时候,没拿烟的那只手拉住明月,把明月往车身上一摔,然后单手扣住明月的脖子把她按住,他是带着怒意的,咬着唇俯低头盯着明月,两个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公分,他咬着牙关狠狠的对明月说,“我他妈这么喜欢你,你却这么恨我!明月,别逼我,我迟早强J你!”
明月死死捏着他那只手,被他掐得都快断气了,根本没法还口。
明月怕他么,是怕的,但比起害怕,她更想一刀捅死他。
陶安然扔掉了手里的烟,那只手推进了明月的衣服里,粗鲁的捏她的胸,疼得明月眼泪都流出来了,却只能睁大眼睛无声的哭。
“看见没有,我分分钟都能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就这样,在你家门口,当众这么爱你。”
陶安然这么变太,以前明月根本不知道。
他的手伸到明月的裙子底下,勾着她底库的边缘就这么拉到了她的腿/根处。
明月痛苦的闭上眼睛,感觉到危险逼近,男人强壮身躯压下来,明月浑身都在抖……一切就这么停下来,陶安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明月,我肯定我是爱你的。”
他终于放手,缓缓松开明月脖子上那只手。
明月弯着腰大口换气,顾不上此时的自己早已衣衫不整。
她的白色小裤子已经滑到了膝盖上,在陶安然的眼中她是那么的性感,真想把自己狠狠推进她的身体里去!
明月哭着要进屋,又被他按回车身上去,陶安然额头抵着她,一副恩爱的姿势,“宝贝,是不是吓着你了?”
明月呜呜的直哭,给男人看了只想更加用力的欺负他,陶安然吻着她的眼睛,嘴上说着下/流的话,“身材这么好,真让男人控制不了。小七,我真的很想进到你里面去,你到底什么时候上我的床,嗯?”
“陶安然我会恨你的。”明月满含眼泪望向他。
他笑着再次亲她,“恨吧,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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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狼狈的回到家,好在已经很晚了,家里人已经睡了,这才能躲过他们的眼睛。
陶安然差点掐死她了,照了镜子才知道,脖子上一大片红痕,一看就是被人动了粗。
明月正在给自己涂舒筋活血的药酒,黎叙电话打过来了。
“睡了没有?”大总裁那头很吵,一听就是乌烟瘴气的。
明月说没有,大总裁又说,“我过来接你?”
明月想了一下,道,“好。”
半个小时后,黎叙的车停在了明家大宅外面。
大晚上的,黎叙一开始没看见明月脖子上的淤痕,等到明月上车坐好,黎叙开了车里的灯,这才看见。
登时眼神就阴沉下去,嗓音特别可怕,扣着明月的脖子低声问,“怎么弄的?”
明月没开腔,但她脸色不好,黎叙看见了。
明月不知道怎么就哭了,眼泪簌簌下落,黎叙大概猜到了什么,过了许久,淡淡的命令她,“别做了,公司别去了,老实回行政综合部当你的小职员。”
“我不要。”
“你不要,你真要等到那人渣强J你?”
黎叙从没发过这样的脾气,他吼明月的时候,脖子上都是青筋。
明月大气不敢出,一双眼睛涨着滚烫的眼泪,黎叙看她可怜成这样,又忍不住心软。
黎叙语气软了下来,“明月啊……”
“我妈妈死了,二哥走了,现在爸爸又这样,我不再是无忧无虑的那个明月,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还像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样二嘻嘻的,可是现在我只能打起一百万分精神来面对每一天。
陶安然要真的动我,我就跟他用归于尽,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让那混蛋动我一根头发!”
黎叙也是无言以对了,讲明月搂过来护在怀里,叹气道,“你跟他同归于尽,我跟谁结婚?”
明月唇角一抽,再次哭出来,两只小手紧紧抱住黎叙,“你又何必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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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天上人间”夜总会还是一片歌舞升平。
明月和黎叙坐在包厢里,在等妈妈桑花姐。
花姐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只做妈咪不卖/身,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不少老板来这里消费,都是冲着她来的,但她立场坚定,身体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得到的。
等待的过程中,明月跪在皮沙发上还在照镜子,脖子上的淤痕那么明显,她在心里咒陶安然死无全尸。
明月这么跪着,腿上的淤痕也给黎叙看见了。
明月没跟黎叙说那变太还捏她的腿了,已经够压抑了,不想再压抑。
黎叙眼睛里仿佛接了一层冰。
男人要狠起来也真是可怕,明月并不知道黎叙已经在心里算计着要怎么整陶安然了。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明月坐了下来。
漂亮的花姐领着一个更漂亮的女孩子进来了,明月用审视的眼光打量那个女孩子。
花姐对黎叙介绍,“晋大研二的学生,家里困难,不然也不会来我这做。没有过男人,所以价格要高一点,黎总您看……”
花姐还没说完,黎叙便往外面偏了下头,兀自点了根烟,在花姐愕然的目光中悠悠然道,“放心,你那份少不了给你的。”
花姐这才满意的关门离开。
“叫什么名字。”
黎叙翘起两条长腿,看向一旁紧张的女孩儿。
明月也看着她。
明月想做了亏心事,一直忐忑不安。
“杜敏乐。”女孩子低着头说。
挺漂亮一个女生,气质也好,就是怯场,看着也挺清纯的,不像一般做皮肉声音的女生那么物质。
黎叙看人还是挺准的。杜敏乐进来时穿的衬衫长裤,背的包也是一般的包,没有任何大牌logo。
黎叙又问,“家里有些什么人?”
“爸妈,弟弟,还有个患有淋巴癌的妹妹。”
黎叙眼中温度暖了几分。
明月有点儿想换人,在黎叙耳边小声一说,黎叙立马吼过来,“你换人她妹妹就没钱治病了!”
明月眨眨眼,点头。
也是这个理。
这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没有付出,哪儿来的回报。
虽然代价大了点,但她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