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大帐内,虎皮榻上坐着的依旧是那个绝美冷厉的男子,此刻的他脸色阴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廖伺被秘密召见,立在祁王身旁,不发一言。
“怎么办的事,说”祁王紧握的铁拳生生的砸在案台上,木纹炸裂开的声响刺痛了廖伺的耳膜,眼前的这位他跟随多年的王爷从未有过如此暴怒,即便是遇到最阴狠的敌人他也只是冷厉而对,从未如此失控过,他真的害怕这样的他“回王爷,楚智军营内,并无异常,莫太子那儿可能——可能是从王妃不见时就封锁了消息,所以暗卫们都未曾察觉,所以,所以——”
“所以,从王妃在楚智军营失踪,到被五皇子羽浩劫走,你们都全然不知是吗”廖伺一直低着头,听到王爷因暴怒而牙齿咬紧发出的声响时,不禁打了个冷颤,嗖的一声,祁王甩来一封书信
“五皇子邀您两日后亲自去关下共商讨伐楚智的事?他们定是做了周密的部署,等您就范啊,王爷不可去啊”廖伺在看到信的内容后慌了神
“那能怎么办,王妃在他手里”烨轩此时的眼色幽深,眼前浮现出那张绝美沉静的脸,他伤她至深,深到想起过往连他自己都感觉痛的无法呼吸,那么这次呢?
这两天五皇子羽宏的大帐内气氛紧张又诡异,各色美女无不妖冶的进来,哭喊着狼狈的被抬出来,随军太医也是一筹莫展,话说自从那晚在善若的房间昏倒醒来之后,五皇子便不能人事了,他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在他昏倒前一切都正常,太医给的结论是五皇子纵yu过甚,导致身体欠佳,需静心休养才好。
现在的五皇子更加性情暴躁,凡是他碰过的女子都深受其害,在军事上胡乱决策,惹得将士们敢怒不敢言
善若知悉今天是约见祁王之日,他会来吗?她不想去猜度他的抉择,他不止一次的放弃了她,这次又岂会例外。
正午的关下城门之下,不到百人的骑兵部队一字排开,最前方两位随军主将中间,赫然屹立着一位绝世风采的男子,他周身的战甲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辉,但战甲的光芒仍掩盖不住的是男子贵胄天成的霸气,冷冽魅惑的至尊王者之气,他来了——
善若被捆绑着压到城门之上,只需一眼她的心便骤停了,原来她竟如此的盼望着再见到他,善若自嘲的一笑,原来她的心竟背叛了自己,此刻的善若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爱上了城下这个只是利用自己的男人。
“皇叔,我不请您的爱妃来做客,是不是我们就没有今日的见面了,亦或是相见于战场了呢”五皇子羽浩先开了口
“我只身在前线,粮草人马日渐不足,可是久盼主力军前来汇合呢,不过皇侄此次率兵前来本王事先可没有接到任何正式文书,相见于战场也不无可能”烨轩冷笑着望向城楼之上,她竟没有看自己一眼,秀美的脸颊似乎又清瘦了不少,依旧沉静无波,她应该恨他的
五皇子确实没有拿到正式行军文书,而是立功心切擅作主张,起军一日后才禀奏漓皇,他心虚了“大胆祁王,你退兵舞门,迟迟不出兵讨伐楚智,寓意何为,本皇子率兵前来势必讨伐楚智功成而返,至于是否父皇指派不重要,重要的是祁王是否愿意合作,交出兵权由我统帅即日攻打楚智”
“哦?交出兵权?皇侄玩笑了,如果你能拿出行军文书,证明你正牌主力军的身份,我自当做好先锋,擂鼓宣战,否则我只能为漓皇驻守好舞门,静等主力军的到达,此间如若皇侄有所异动就不要怪我大义灭亲了”
五皇子看出来这么谈是谈不拢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祁王还没有叛国之实,自己亦没有皇上手谕,气的牙直痒痒,阴狠的示意手下,只见两个士兵得令后突然上前来搀起善若,善若自知无需徒劳挣扎,她知道五皇子的目的,这样的关键时刻她怎么可能不被派上用场。
她被一根绳索吊在了城楼正中间,素白的衣襟随风飘扬,绳索勒的很紧,由于自身的重量下沉,绳索越勒越紧,似乎要勒入骨头,善若垂眼看着脚下的人与事,仿佛世间一切的你争我夺都是一场梦境。
隐约的喊声从身后传来“祁王,看看四周,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妄想抵抗,看清楚城楼上吊着的人了吧,如若你试图攻城反抗,就先为你的爱妃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