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在姐姐以身相许的情分上,赐妾身休书一封,来迎娶姐姐”
烨轩没想到她会有此打算,或许自从她看到自己与灵若一早从淑苑出现时就已经做了这两全的打算。她在为父亲的立场考虑,亦在为姐姐的名节设想,偏偏没有想过自己吗?烨轩转身,难掩眼里的怒意,没有答她的话,负手走了,
善若再见他时是在门外到轿子里,她附身进入轿门时他就已经在里面,善若倾身坐在他身旁,他闭目不语,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纪府爹娘已经早早的在门口迎着了,烨轩一改路上的冰冷,抱善若下了轿,与岳父岳母交谈甚欢,手却一直未曾离开过善若的腰间,灵若在旁看的咬牙切齿,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善若身上硬生生挖下一块肉来,善若几次想挣脱却未能,烨轩感觉到善若的挣扎,更是不肯放过她,温柔的俯身在善若的耳际悄悄的说着“善若,今晚咱们就留下来陪二老,不走了如何?”话虽是只对善若说的,但站在一旁的纪家二老听得真切
“呵呵,不走最好不过了,晚上咱们一家人可以聚聚啊”纪大人留下了新女婿,用意却不止于此,新女婿并非常人,而是当今多国忌惮的祁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多多了解才是。
纪府上下看在眼里的都是这一天里新姑爷对二小姐的宠溺,捧在手里疼在心里,新姑爷的眼里只有二小姐,无论二小姐走到哪干什么总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追随着,善若并不在意他刻意的表演,难得有时间呆在爹娘身边,抛开成婚以来所有的疑惑,她天真的像个孩子围绕在纪母身边,祁王含笑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吃过晚饭,纪母吩咐下人布置好二小姐原来的闺房,好让新婚的小夫妻早些休息,善若真真的快活了一天,总是缠着娘亲不够,晚上竟感到疲惫了,善若从未感到的浑身乏软无力,回到房中,心却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啄食之痛,怎么回事,善若忍住疼痛,强迫自己稳住因疼痛而颤抖不止的手,努力在腰间摸索装有银针的包裹,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控制,银针散落一地……
纪大人的书房里,祁王与岳父交谈已久,俩人的脸上都是阴晴不定的表情,“漓国与楚智国的战事已久,据我所知现在的漓国国库空虚,已经强撑不了多时,何况久战无果也必定动摇军心,民心也会云力乱不安,纪大人乃是漓国的顶梁之柱,忧国忧民之情定不少于我,如若由我邱厘出兵相佐,定会早日结束战事,还漓国以安宁,我现已是纪大人的女婿,我也想为岳父大人的冠侯之位做些贡献啊”纪大人确定了祁王真的有虎狼之心,名义上出兵助漓国攻打楚智,而司马昭之心以昭然若揭,但有苦于心爱之女以嫁与此人,半推半就之间寻求对策,二人都各揣心事,交谈甚久未能达成一致却也未伤及和气。
烨轩胸有成竹的离开岳父的书房,很多事情他不急于一时,“烨轩,我等你好久了“灵若妩媚的攀上祁王的脖颈,祁王还在反复想着刚才与岳父的一段对话,本能厌恶的推开她,看到灵若惊讶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原来自己是那么厌恶这个女人,邪魅的一笑“灵儿要知分寸,不得坏我大事,以后叫我王爷就好,名讳还是不要叫了,时候不早了,去睡觉吧”灵若委屈的眼泪就快掉下来“难道你忘了你大婚那晚我们是怎么忘情*的了,现在却对那丫头如此宠爱”说着顺势就来捶打祁王。祁王嫌弃的推开他,刚要开口训斥,一声像是压抑许久的惨叫生生闯入两人之间,是善若,烨轩不顾一脸迷茫的灵若,奔向善若的房间,抬手便要推门而入,但伸出去的手硬缩了回来,“啊!”很明显这因身体无法承受的痛苦呼之欲出的嘶喊被塞在口中的衣物阻截了,善若在竭力克制自己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喊声,随即转为呻吟,“晴儿,不是说这蛊毒只是让人精神涣散,体质虚弱而已吗,怎么会如此痛苦”,不知过了多久烨轩就一直这么站在门外,直到屋内没有了痛苦的呻吟,变成了无声的哽咽,烨轩终于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瘫坐在床角,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善若,她的衣襟被打湿了,脸上辩不出是泪水还是疼痛的汗水,善若抬眼看向祁王,那竟是让他悔恨了多年的一眼,悲伤无助,果敢决绝,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彻骨的寒冷,看到了无情无爱的自己“善若……”烨轩有些失控的想要上前搀扶她,“祁王,现在不是在人前演戏的时候,不必这样违心的对善若,我身上的蚀心蛊是你下的吧”善若支撑着身子缓缓的站起来,经过蚀心蛊折磨的她虚弱的在风中摇曳,“蚀心蛊?”“是啊,祁王,不要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