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却实实在在找不出反驳的句子,支吾了半天道:“鸡和兔子都抬了两只脚,鸡怎么会站着?”
宋静言摊手:“当然是用屁股坐着!”
少年:“……”
到底是正确答案,再怎么无厘头也无法否认,少年再次恢复面瘫属性:“三日之后你再来。”说完便走了,却走了不到五步又回头:“记得将脸洗干净。”
宋静言刚想感谢他,少年却蹭蹭走的飞快,一溜烟消失在她面前。
少年刚进门,便被一身蓝色衣衫的少年拉住。
“他很聪明。”少年恭敬道:“顾武觉得,他很有可能成为二少爷的书童。”
蓝衣少年脸色苍白几乎透明,笑意却掩不住地弥漫至眉梢。
他脑海里全是那个脏兮兮的少年撞进他怀里吃痛的低头,长长的睫毛卷翘浓密,分明是脏兮兮的小乞儿,身上软若无骨无由来带着一股子清香。
他仰起头,唇角的笑意化在了艳阳之下,琥珀色的瞳孔宛若琉璃,澄澈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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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身上的粗布衣裳,宋静言终于将脏了几个月的脸洗的干干净净。
多半是风餐露宿的行程将她从头发丝到手指尖的精致消磨了不少,脸色也较之前被太阳晒黄了些。
不过也好,整整齐齐束起长发的宋静言倒真真像一个身材略单薄的清秀少年,她心满意足对自己这样的装扮多看了眼,便后背挺直一身正气朝顾府而去。
宋静言身上从来带着一股抹不去的仙风道骨,以前蒙头垢脸的也罢,现如今收拾地干干净净出门,若不是一身麻布衣服实在廉价,周围的人还都以为她是个高官子弟,再不济也是书香门第,倒也极其符合她今日应征书童之举。
门口的侍卫没将她认出,还以为是哪个落魄书香门第的后代,一群小至十三四岁大至十七八的男孩子皆恭恭敬敬在偏门领了木牌进门,而后按照号码牌坐在院内安置的位置上。
宋静言看了看手心上的二十号牌,默默坐定。
院子最前方站着位近四十岁的青年男子,身材颀长,面色偏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极其耀眼。
“你们书案上都有一份试卷,答完便可交卷,答题完成后不可离场、嬉闹,结果出来后便会通知各位。”男子身后管事模样的男人声音洪亮,宋静言在桌上看去,这才发现砚台下压着一张白纸,上书着几行小字。
“答题时间一个时辰,现在,开始!”
宋静言总觉得那位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便定下心将白纸抽出来,轻轻将其抹平,仔细读起了题来。
也不知这顾府到底是招书童还是招文人骚客,白纸上寥寥几行字,竟是要以‘风、花、雪、月’四字,各题诗一首!
她偷偷观察了四周,大多数来当书童的都是识文断字的,可学识有多高多参差不齐,又不是参加科举,不过就是一个书童,竟还需在一个时辰内写出四首诗,还是命题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