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已经把名字改回姓在前的市上川离开,罗一顺着拉门看了眼外边的天色。
满天星斗与院落里的寂静无声,意味着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深夜。
与市上川的畅谈,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
而这么长时间的交谈,不但没使罗一感到枯燥无聊或是疲惫,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从市上川的口中,得知了很多膏药国的秘闻,以及很多氏族的根底。
这种剥开真实历史因时间流逝而带上神秘面纱的感觉实在太爽。
不断颠覆以往的认知,不断的产生新的疑问,又不断的感慨真相原来是这样。
中原大地周边小国中唯独膏药国敢称皇,这是有根源的。
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已经深扎在人们的心中。
三国鼎立,更是一个最直接的榜样。
不单是那位副都督,换了谁到四岛,谁都会有这样的野心。
而且因为旁观者清的缘故,很多问题听了市上川的讲述,看得更深看得更远。
整体复盘一遍膏药国此时与之前的政治与国家形态。
会发现历代倭皇的种种作为,因出身、传承,以及缺少大才辅佐的缘故显得格局时大时小。
使得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这话在倭皇身上要放大了几倍。
格局显得大的地方就是创立了大和族。
这个年代,不管是在何地,人口全都是最宝贵的资源。
尤其是四岛上部族林立,这就意味着势力众多。
不能完全消灭掉,就要想办法利益均沾,将所有人捏合在一起。
这个想法与做法没有错。
但在个人利益,地方部族利益,整个国家利益的分配上。
显得格局小了,也丢掉了根本。
最不该做的就是对吴人出身的武人集团有所猜忌。
或是玩什么面上不和,实则底下依旧一家亲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做法。
武人的脑子,有些时候转不过来那个弯。
更何况漂到日向的吴军本身就没几个有家传的将领。
而且把他们踢出核心阶层,一半的原因就是以武人集团的才能已经没法应对局势的变化。
还和他们玩这种高端玩法,当初的倭皇也是脑袋抽抽了。
不过这种做法,倒是给他这个后来者提供了一个极大的便利。
可以通过市上川这个武人集团之后,将整个膏药国的立国史,以及皇族的秘辛扒个底掉。
而有了这些秘辛在手,对付那些本州出身的藤原家以及汉献帝的后人,就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意犹未尽到这里,罗一扭头看向即使是双手支在下巴上,依旧困的直点头的井向内,“嘿!别迷糊了,方才市上川说的那些话,你有什么感想。”
井向内竭力睁开眼睛,一脸懵懵的看了一眼罗一,像是梦游一样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愚蠢的人争辩,也会使自己变得愚蠢。”
井向内的回答,让罗一有些惊异。
摸了摸下巴,罗一起身将帕子给投湿,然后走到井向内身旁,将帕子呼在她的脸上,“你精神精神,明日有的是功夫睡觉,我有些问题还要问你。”
“可明日你同样有的是功夫来问我!”双手按在脸上的帕子,井向内又气又怂道。
“精神了?”抬手将井向内脸上的帕子拿下来,罗一挑了挑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你是吴人之后?还有秦时的徐福到底是哪一家?”
井向内用幽怨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罗一,“不精神你就能不问了?”
给罗一的茶碗满上茶水,井向内既委屈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不得纯正的吴人之后,母亲与外祖母都是藤原家出身。
你说的徐福,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家。
如果传闻是真的,应该是在虾夷人那边。”
“你回答的这么坦然与干脆,是皇族都知晓这些?”
知晓倭皇一族是吴人血统,罗一对井向内没了那种对倭人女子的心理洁癖与鄙夷。
荷尔蒙飙升的罗一将手攀附在井向内异常鼓鼓囊囊之地,笑吟吟的继续道:“你对屠城的冷漠,也是因为于此?”
女孩子向来敏感,罗一对她那种骨子里的漠视与鄙夷,井向内能清晰的感觉出来。
不过以她的身份能免遭蹂躏,又没有委身罗一之虞,井向内对此并没什么不满。
有些时候敢于对罗一耍些小脾气,也正是仰仗着罗一对她的鄙夷,嫌弃她脏。
万万没想到罗一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让井向内的身子顿时一僵,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
“阿倍内不是说你学过房中术,只是这样就让你无所适从了?
你那母亲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什么事也是都能干的出来。”
找到那个点轻轻捏了一下,罗一撇撇嘴继续道:“把心放肚子里,今晚肯定不用你侍寝。赶紧回神,回答我问的问题。”
“那你倒是把手拿开。”井向内小脸涨的通红,竭力扭了一下身子,却依旧没能摆脱罗一的那只大手,咬牙气恼道:“这样我怎么回答你。”
罗一耸耸肩,“是就这样回答,还是回答不出就要侍寝,你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