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毫不犹豫的抉择,罗一选择相信。
这个年代投军,首先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拼命立下功勋是为了吃的更好,以及获取丰厚的财帛。
刨除开挂的火炮和手雷,辽东军的战力虽然在大唐排不上第一。
但罗一敢肯定辽东军的月禄与赏赐绝对排在大唐首位。
尤其是军中将领,不用喝兵血不用吃兵肉,兜里就被财帛塞的满满当当。
如果真重新投到朝堂那边,个别的高阶将领或许待遇会有所提升。
但大多数的中低将领绝对没有在辽东的待遇高。
众人拾柴火焰高,高阶将领能有建树,也要仰仗下边人。
想要投奔朝堂,也要仔细琢磨琢磨时间久了下边人能不能按得住。
单从这一方面,罗一就能断定九成的将士都会选择跟着他。
最主要的是,罗一老早就拉着出身于辽东的将领们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登岛的镇东军更是如此。
副军史是安庆绪。
这货根本都不用考虑,肯定是他干什么就跟着干什么。
史朝义是他的小迷弟,估计史思明亲自过来都绑不走他。
长史、判官以及一众郎将,大多都是他扶持的各城高句丽人。
说的夸张些,射过来一根暗箭,这些郎将得争相飞身挡箭,宁可他们自己死也不能让罗一出事。
他们死了,还有儿子接替他们。
罗一死了,不能说他们就真什么都没了,但家底或是官职肯定止步于此。
甚至是没了最大的靠山,连现有的都保不住。
因此,罗一估计心里能稍微拧巴些的只有郑阳与马玉两人。
“既然你们如此信赖于我,今后也必定不会负了你们。”
应了一声,先让众将起身,罗一走到了郑阳与马玉身旁,扬了扬下巴继续道:“说你们两个是辽东军的元老都不算过分。
按照俗语讲,有四种关系最为莫逆。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玩过娼。
这四种里,咱们占了两种。
与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况且你们也知晓,我的刀子从来不往自己人身上招呼。
若是心里有别扭,尽管提出来。”
看到马玉脸色腾的一下涨得通红,罗赶忙继续道:“单问你们两个没有信不过的意思。
而是只有你们是从保定军出来的,是大唐正经的战兵出身。
领了那么多年朝堂的军禄,怕你们不好意思说不愿跟着我听调不听宣。
这时候离开还来得及,往后再想走可就没可能了。”
“啧啧,瞧不起谁呢?!
我好歹是你半个师傅,你这身子骨都是我打熬出来的。
我会怕跟你一起听调不听宣?
没跟着你的时候,保定军都靠着卖军械发军禄,谁会愧对朝堂。”
马玉不满的斜了一眼罗一,攥紧了拳头捏了几声骨响,继续道:“再问这种不信人的话,别怪我托大摆师傅的架势捶你。”
顿了顿,马玉挠了挠头,抬手指向一旁的郑阳,“虽说我是肯定是要跟着你,但我做不得他的主,你仔细问他。”
罗一差点乐出来,马玉依旧是那么虎。
“使君于大唐之功,无人能出其右,可朝堂的做法太寒人心。
我等虽赶不上使君半分,可也不愿充当任人予取予求的棋子。
听调不听宣,这法子对辽东正合适。”
郑阳没任何犹豫,接着马玉的话茬就表了心迹出来。
而且也隐晦的表明绝对不会被朝堂拉拢过去,当一枚用来对付罗一的棋子。
罗一对郑阳满意的微微颔首。
这个满意并不只是因为表忠心,而是郑阳耿直与稍加呆板的性格能想到这一步,可见这些年进步很大。
左厢交给他,于战阵上至少可以放心一半。
另外,郑阳的深思也给罗一提了个醒。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有些话也该说得仔细些。
自古以来兵就如匪,稍加管教不严就会成了祸害。
更何况辽东军的成分确实有些复杂。
即便是有些既立又婊的意思也不能含糊,必须要将他的态度清晰的表明出来。
想到这,罗一用力一击掌,将所有人的目光拉过来后,脸色凝重道:“军中向来不是说话拐弯抹角的地方。
有些话先与你们讲明,听调不听宣不是反叛。
是为了自保而做出的无奈之举,我更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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