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孙子被吊死,让王盛盛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在大营还未扎好,大军也未做休整之下就下令开始攻城。
不过身为领兵将领的本能还在。
当看到攻城的大军不但一弩未射、一弓未放便停滞不前,更是短短的片刻内折损了不下千人,王盛立刻下令暂停攻城。
做出这个决定,一是前边的阵脚已乱,再僵持下去没有意义。
二是这些折损并不是一无所获,已经试探出每面城墙上安排了多少唐军。
一面墙上五百左右的唐军,按照交替轮换来估算,沙野城至多有四千唐军,并且这个数目是只多不少。
如果数目超过四千,唐军不可能不趁着阵脚混乱时出城迎击。
其次以沙野城的规模,装下过万的人马也非常吃力。
三是大军的压迫下,唐军没有任何保留,守城的器械全都暴露了出来。
能够射箭的弓手有多少,床弩有多少,间隔多久能够射出,全都摸得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唐人的那个毒烟用沙土掩埋十分有效果。
而搞清楚了这些,在攻城的大军撤回本阵后,王盛立刻出做了调整。
他统领的兵力有六万多,就算刨除骑军与杂兵,依旧是唐人十倍不止。
唐人不是床弩多吗,每射一次的间隔又远超以往吗。
那就每次上去两千的兵力去佯攻,并且阵型变得稀疏些。
孩儿手臂粗细的弩箭,就不信唐人永远的都射不完。
就算射不完,每面城墙分为万人,五个两千人队去轮番攻城,累也能累死那些唐军。
毕竟床弩射得越远,上绞盘时所耗的力气也就越大。
反观己方,扎营与休整两不耽误。
尤其是毒烟得以解决后,只需反复佯攻几次,麾下将士惧意就将大减。
随着王盛的令下,只是片刻过后,南诏大军就再次如同海浪一般开始了攻城。
对于王盛采取的这个策略,侯杰与高腾紫料到了个大概。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王盛居然会选择佯攻,而不是不计代价的真正猛攻。
侯杰也乐得些种过家家一样的攻城,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有利。
下令将毒烟球改为城内的投石机抛射,组成一道烟雾屏障。
如果有南诏军过来掩埋,军卒放箭射杀,没人过来就好好歇息。
如此反复了几次,双方好似达成了默契一般。
南诏军冲过来,就将毒烟球抛出去。
而看到毒烟球飞射出来,佯攻的南诏军便停下脚步转头就走。
“老狗这是打着消耗军械的主意?!”高腾紫掰着手指盘算了一下,忍不住乐了,“咱们到了这边没干别的,尽是配伍这些玩意儿了。光是沙野城就能耗上一个月。”
侯杰倚靠着城楼坐下,双手支着横刀,又将下巴枕在手上。
顺着箭垛的间隙看着跟退潮一样跑回去的南诏军,挑了挑眉道:“这样冲习惯了,那些步卒对毒烟球的畏惧就变小了。
而且通过观察被熏到的那些军卒,也会知晓这玩意儿只要战马不发狂就要不了人命,破解之法也更是容易琢磨出来。”
高腾紫点点头,“现在看来,步卒不似骑军那般来去如风反倒成了好事。
不过凡事都有利弊,好处总不能都让咱们给占了。
况且总倚仗着这玩意儿,不去真刀真枪的厮杀,也练不出兵来。”
说到这,高腾紫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大郎君出去来得爽利,窝在这儿是真有些憋屈。”
侯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摇头低声道:“别只长个吃心思。
老姜这次急匆匆过来,与咱们都没打个照面就走。
加之把咱们给塞到成都军,有意领着这些新兵,恐怕是长安城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高腾紫疑惑地看了看侯杰,沉思了一阵道:“你的意思是杨国忠又闹腾起来了?”
侯杰点点头,“咱们途经长安的时候,已经听闻杨国忠对北地颇有微词的传闻,恐怕大郎君是受了安使君的牵连。”
高腾紫想了想,忽的笑了出来,“又是让大门小娘子常驻这边置办家业,又是让咱们入成都军。
这简直是在杨国忠的心窝子上插刀,还真是大郎君一贯的行事手段。”
“心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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