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圆有缺点很大,但优点同样明显。
而且是剑南官场算的上凤毛麟角的好官和门面。
对计划再怎么有信心,场面再怎么小,可毕竟那也是打仗。
罗一追过来,是打算叮嘱亲自带队的侯杰照看好崔圆,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
却看到成都军的那些将领居然会把崔圆团团围住,并且还是说出那么多抱怨的话。
新兵的耐不耐苦,脚力硬不硬还没试出来,这些带兵的倒是先蹦跶出来了。
罗一自认为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如果对军令有质疑,完全可以和崔圆一样。
留下来再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或是有疑惑之处再仔细问问。
但是领命转身走了,那就代表认可和接受了这道军令。
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要不遗余力的去完成。
而不是这样没担当的指着别人去劝说,更不该聚在一起埋怨指责。
这还只是个行军,如果真陷入苦战或是逆境,这帮家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罗一本就因为杨洪山的事,愈发对服从二字看得极重。
弄了这么一出的这些将领,罗一不打算,也不敢再用。
大喝一声替崔圆解围后,罗一面色极为冷的一挥手,“将这些好舌利齿,妄为是非的败类给我拿下!”
成都军的一众将领见罗一下了这样的令,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罗一会过来,更没想到会这样不讲情面。
只是发发牢骚,抱怨两句,发现后痛骂几句也就完了,这怎么还真要治罪。
之前廓清城驻军那祭旗的百颗人头还历历在目,这让一众成都军的将领纷纷开口求饶。
“使君恕罪!我等虽然言语有失,可也是为大军的安危着想。”
“使君,我等实在是心疼下边的兄弟,才会如此,求使君饶恕一次!”
“咱们是一家人啊使君,您与杨公不但为同僚,还有兄弟情义。
我们都是杨公的拥趸,并且也都是杨公任命的军职。
再有错,也肯定是与您一条心,看在这上,求使君饶恕一次吧。”
“是啊,使君,我们都是以您马首是瞻的,还请饶恕一次吧。”
罗一被这些恬不知耻的说辞差点给气乐了,“当我是瞎子是聋子?
你们能不能要一些脸皮,聚在一起抱怨指责,是在以我马首是瞻?”
走到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一众成都军将领跟前,罗一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很幸运,已经祭过旗。
又赶上临阵之际斩将不祥,且翻越山领也算出了力。
我不会要你们的人头。
但我前脚刚说有出言埋怨,妖言惑众的,全按军法处置。
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们,本君的威信将要扫地。”
扫了扫如丧考妣的一众将领,罗一面色猛得一冷,“每人先领二十军棍,杖责后逐出军中,永不叙用!”
罗一不是暴虐的性格,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不会轻易地要了谁的命。
但不取性命,并不意味着能容忍他们继续留在军中。
只是累一点,就如此抱怨,可见这些人的心胸有多窄。
抓了个正着,不处理又不行,而处理了又容易埋下仇恨的种子。
军中又是个可以说是最安全,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一旦遇到战事吃紧或是关键时刻,这些人故意出些纰漏或是号令不动,那后果将会是灾难级别的。
后世战争影视剧里那些将秃子手下见死不救的例子比比皆是。
‘某某司令,救救兄弟吧’,或是‘某某兄,看在都是黄埔师兄弟的份上,救救兄弟吧。’
这些台词罗一是记忆犹新,他可不准备给自己挖坑埋雷。
况且一群这样的货色,又能带出什么好兵。继续留着他们,只会成了害群之马。
成都军的这些将领对于这个处罚,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性命是无忧了,二十军棍捱一捱也就过去了,而且也不用再跟着挨累冒险了。
但好不容易得来的军职却没了,并且还是永不叙用,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那可是给杨国忠送了大笔财帛才被提升上来的,想想都让人心疼。
而且对这种变故,还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之前还与全军将领聚在一起商议战事。
只这么一会,他们就犯了军律,还被治了如此重罪。
一时间十几个成都军的将领,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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