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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觉悟让她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再由青转成黑,整个一调色盘,甚为有趣儿。
难、难不成,她真的要,弯了?
“轰隆隆!”
所谓的晴天霹雳,不过如斯。
公仪珏牵起她的手,浅笑道:“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现下住的地方。”
云舒一愣,还未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人已经身处在某个人家后花园的凉亭里了。
恰逢席其其刚转过拐角寻到这里来,一见公仪珏,松了口气:“殿下,你怎么一声不吭就…;…;”
走近了转眼瞧见他身畔的云舒,便是一愣:“诶?你、你不是上回那个小公子吗?”
为了方便也为了自在,云舒一直作男子打扮。
认得的人还好,不认得的人打眼一瞧,都会误以为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只因她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不见少女该有的活泼和天真。
云舒拱手一礼:“在下云舒,上次的事情还未来得及好好感谢席公子,委实惭愧。”
“好说好说。”席其其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你是殿下的朋友,那也是我席其其的朋友,不要席公子席公子的叫了,直接唤我阿其吧。”
顿了顿,转而疑惑:“可是,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从前院过来,怎么没看见你?”
“走大门不方便,我让她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公仪珏淡定地接过话头,面不改色的编瞎话。
就这点来说,他和若柳如出一辙,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至于上回的事情,他也从若柳那里知晓了,正巧赶上席其其回来复命,两人撞个正着,立刻吵得天翻地覆,差点儿没掀了屋顶。
不过席其其只以为若柳是素和锦新收来的暗卫,倒也没怀疑什么。
公仪珏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走了,云舒疑问:“他也是你的人?”
“准确来说,他是素和锦的人。”公仪珏靠坐在栏杆上,摇摇头。
“素和锦?”
“他是因为突俐国战败,而被送来的质子。”公仪珏拂了拂袖子,淡淡一笑:“大约三个月前,瀚海太子…;…;”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云舒,眸光半眯:“也就是你师父,带兵平定了突俐国在瀚海边境的骚动。”
“你、你怎么晓得他是…;…;”云舒怔了一怔,转而想到他连自己这个灵魂是穿过来的都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皱了皱眉,脑中忽有一道亮光闪过,她神色肃穆:“你占用他的身体,应该不仅仅是因为白日里出行方便那么简单。”
“哎呀,果然还是娘子最懂我呢。”原本还挺正经的人转眼又风骚了,公仪珏朝她投来风情万种的一瞥,娇花儿似的含羞带怯。
云舒木着脸转开目光,声音干干的:“那又是因为什么?”
公仪珏翻身躺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大约不晓得,或者说,所有人都不晓得,其实突俐,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转头对上云舒诧异的眼睛,他眸光幽深,看不到底:“再过几年,突俐,完全可以取代瀚海。”
心头一震,云舒怔愣而又困惑不解。
对于他的话,她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却又好像,不太明白。
…;…;
七月初七乞巧节这天,瑞帝在宫中设宴,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眷入宫。
黄昏时分,一辆低调却不掩其奢华的马车停在定国侯府的门口,自马车上下来的人,令牧正深当即派了老管事出门迎接。
“不知柴公公大驾光临,本侯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柴公公是东宫的总管太监,即便是侯爷,牧正深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但见柴公公客气地回以一礼:“侯爷言重了,杂家今日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来接牧小姐先行进宫的。”
陈氏在旁听得心头大喜,眉开眼笑地吩咐红儿去把牧雪兰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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