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晴在拍照,车前盖有一处非常面显得凹槽,秃进去了,看起来是大力撞击下的产物。她对着那个凹槽拍了几张照片,回头想叫队长,却发现封青蔓站在不远处,低着头发呆。
龚晴有些奇怪,她从来没见过队长在工作现场发呆。
她朝她走过去,就见封青蔓两眼放空的对着一堵墙。
“头儿,”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封青蔓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龚晴,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表情柔和下来。
“有什么发现?”她定了定神。
龚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她走到车体前。
“这里有一个凹槽,在发动机顶盖上。”她说。
封青蔓凑近去看。虽然火已经被灭了,但爆炸后产生的余热还在,一股焦灼的感觉靠近了她的面颊。
发动机顶盖上方凹陷,一片焦黑,呈放射性状向外延伸。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爆炸点。而且从现场的痕迹来看,炸弹是在此处爆炸之后引爆了发动机,才导致更大的爆炸。犯人显然是经过周密的打算。
两辆车上都有同样的痕迹。其中一辆车的车主被当场炸死在现场,幸运的是另外一辆车主提前跳出了车外,居然幸存了下来。
封青蔓仔细观察了下,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公交车可以提前布置炸弹,那么私家车怎么一定就能确定他们会到这个地点?”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伸手抚摸了下车体。
龚晴点了点头:
“对的,除非,凶手并没有提前安装炸弹。”
封青蔓看着凹槽:
“除非凶手没有提前安装炸弹,而是将炸弹投到这个点上引起爆炸。”她说出了龚晴也觉得疑惑的地方。
两人都觉得非常有可能。
“那么凶手是怎么将炸弹投射到这个地方的呢?”封青蔓说,“龚晴,你赶紧去医院询问证人。”
受伤的车主已经被送往医院,上救护车前据医生说只是些滚落车子造成的外伤,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龚晴听了命令,赶紧出发。
这边吴学松带了几个队员跑到小老头所说的地址外面,易如当然也在内。
这是一个城中村,被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衬托得更加萧条。里面立着一排排土黄的平房,几个一看就是外地来打工的男人赤膊站在墙垣边。
易如因为是女的,过于显眼,便没有出去,和吴学松两个人坐在车里。
吴学松拿了对讲机在联系。
“吴队,屋子里没动静。”有队员说。
“继续观察着。”吴学松吩咐。
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如果队员说没有动静的话,那就说明黑暗里没有人点灯,既然没有人点灯,那就是没人住。但也许只是对方的一个策略而已。故意避开这些时间段,在深夜或者凌晨回家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有几个队员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据房东说的确有个男的提前付了2个月的押金租了下来,那是10天前的事情。队员拿了照片给房东看,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房东说就是照片上这个男的。”队员拿了那张公交公司摄像头拍下的嫌疑犯的照片说。“那人说话也是港台腔,普通话一般。”
“房东那里有登记名字不?”吴学松问。
“有。”队员拿出房东那里要来得一张房租收据,抬头写着一个名字,“**。”
“明显是假名。”吴学松叹了口气。
“可房东说那人拿了身份证给他看得。”队员说。
“哦?”吴学松一愣,“这么说来,他的身份证可能是假的?”
易如转了转眼睛:
“吴队,身份证很容易造假,这有什么不对么?”
吴学松沉吟了下,说:
“如果身份证是假的,那么护照也有可能是假的。”
“哦?护照上的名字是什么?”易如当时没有在场,并不知道封青蔓那里得到的消息。
“是个美籍华人。”吴学松说,“叫什么康贝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拼。反正估计又是假的。”
易如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问题就在这里,”吴学松说,“这案子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大老远的从美国跑来中国作案,谁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么?”
易如坐在后座上,若有所思。
这一夜就在车上度过,直到第二日正午,换了班监视的队员依旧报告说屋子内没有任何动静。吴学松请示了总局长之后,一行人准备对那间屋子进行突击。
大家都换上防弹衣,几个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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