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这种感觉,依赖有她在我身旁。即便是再死去千百回,我也只希望自己面前的人只是她。
“凌玦……”
“嗯。”
“凌玦……”
“嗯。”
我唤了她很多次,她都是不厌其烦的应着我,我抿着嘴角,吸着她身上的冷香。却忽然发觉,她身上的冷意似乎减少了许多。
少了那种一接近,便能令人窒息的寒意。
这段时间,是否发生了什么?
“凌玦……”
“嗯。”
“你的冷火……”她身上的寒意,便是冷火的原因,而此时,她身上的寒意却只残存了少许。
凌玦同样环着我的动作松开,墨色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我,令我更为迷茫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似乎知晓我问的什么。忽然,凌玦后退了几步,拿出了一块紫色薄玉,薄玉的外表光滑,透露出幽幽冷光,但我还是能够感受的到在它的周围,似乎有股暖流,压制住了凌玦身上的寒意。
我盯着这块薄玉,全身猛然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某种本能的反射,但是要我再自己去想那是何种感觉,我也有些摸不清楚方向。但在凌玦面前,我不想再令她担忧。
“哪里不舒服麼?”我触及到她幽深的视线,微微蹙着眉摇头。
“许是刚刚变回来,还未适应吧。”
她的视线放在我的身上,一双眸子里似乎有种能够看穿了我的深意。
“还记得那副红玉鞭麼?这便是玄约回赠与我的物品,可以缓压住我周身的寒意。”
她一说,我便记得了。在陈家堡之时,在那地下,玄约从凌玦手中抢来那红玉鞭之后,便说过此事。还提到了她的宠物白狼。
似乎在我回来之后,便一直没有见过它,也不知它此时是否化了形。
“白狼回来了?”我问凌玦。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凌玦拿出一件物品之后也接过手去瞧。在我心里,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件事情。某些东西想要去避开,也就避开了,如同那件狐裘一般。
凌玦找出了我的衣物,拿在了她的手里,她说:“你还未回来之时,白狼去处理些私事,回来之时把它带了回来。是在……距离雪域不远之处的雪山上找到的。”
凌玦说了一半,顿了顿,后注视着我。
我一愣。雪域,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个地方。
那里有无处不在的雪,单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域境,无垠,无际。
我的脑海之中若有若无的出现了一些情景,似乎在之前的某个梦中,我曾见到过这块紫色薄玉。
凌玦为我穿上了衣服,衣服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冷香,我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在她静静的为我整理衣角之时,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有些凉意的面容上。
她愣了一下,错愕的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此时心里升起的是哪种情愫,我只是看到她垂在我面前的额角,便忍不住地想去触碰。触碰她的眉目,触碰她的一切。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道:“走罢。”
我忽然抽出了手,缓和了一下神色,问她:“我们……去哪里?”
凌玦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依旧是凉的,只是少了些向外扩散的冷气。她拉着我走出了空间,她说:“玄约在外面。”
我被她拉着走出去时,进了一间屋子。才发现,不止是玄约,还有燕绥和那个叫做颜青松的男子,另外一旁站的一个男子,我却是不知他是谁。
他站在玄约的身旁,很安静,眼睛很长,眸子里似乎总会不经意的透露出些许凶意。但自从我对视上他的那双眸子时,我忽然觉得,我似乎从哪里见到过他的这双眼睛。
还未说什么,就见他已经走来,凑到我的身旁闻了闻我,对我说:“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狼的味道,化形后的狼。
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为凌玦带回来那块紫色薄玉的白狼,玄约的爱宠。
“你是……白狼?”我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和自己印象当中的白狼的相似之处。
而似乎除了他这双眼睛,再无其他熟悉之处。
他点头,对着我笑着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珂沦姑娘,我叫白浪,白天的白,海浪的浪。”
白浪,白狼。
我这时才注意到身旁有其他的人,他们是人类,自然,我们都是不方便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妖和人类,还是相隔了一个种族。
下意识的,我抬起头,注视着旁边的凌玦。
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