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低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沈清心却突然觉得不对劲,男人的声音分明就在她的……
“殷先生!”沈清心一回头,就看到提着西装外套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倚着门框拿着手机蹙着眉讲电话。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清心攥着那条领带爬起来就小跑着扑过去,抱住男人精壮有力的劲腰。
真是个小女人!男人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手指摩擦着女人的下巴,慢慢抬起来,一低头噙住女人娇嫩诱人的粉唇,长驱而入。
沈清心本来还挺着急的,但见男人如此气定神闲,也不由慢慢的放松下来,软绵绵的靠在男人怀里热情的回应。
当两人滚在大床上难分彼此的时候,沈清心才猛然想起,关切的问:“对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吧?饿了吗?先吃饭吧?”
“不吃,我现在只想吃你,”男人抚着女人纤细消瘦的腰线,薄唇在女人嫩红的唇边缠绵斯磨:“宝贝儿,再给我生个女儿。”
沈清心脸色倏然一白,又一红,他还真想要跟她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还想要个女儿?
不过那个“再”字,还是让她有些心里酸酸的,子煊,是他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儿子……
“想什么?现在还有心思想事情,是老公不够努力吗?”男人恶意的用力,引得女人咬唇轻哼,横去的一眼千娇百媚。
“宝贝儿,跟我一起走,何氏集团明天就划到你的名下。”男人诱哄性的在她耳畔低声道。
沈清心虽然意乱情迷,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底线,倔强道:“不要,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她必须亲自报仇,为她的爸爸,为她的孩子,即使哥哥要恨,也是她,而不应该是殷政爵。
想到哥哥跟叶家扯上的关系,沈清心不由担心:“殷先生,我哥哥在叶家处境是不是也很艰难?大嫂喜欢的人是你,应该不会帮助哥哥……”
“沈清心,”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上他已经不悦得沉的滴墨的黑眸,冷道:“你这么担心你的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哥哥只能有一个留在世上,你希望谁生谁死?”
沈清心:“……”
沈清心完全呆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也可以说,是她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叶家那么血腥复杂的一个地方,必须得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爬上最高的地方,沈天啟和殷政爵之间的厮杀在所难免。
沈清心忽然就红了眼眶,受伤的小手慢慢的抚上男人冷峻的容颜,望着男人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水光闪烁,却坚定认真。
“你们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丈夫,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要活着。”
女人说地情真意切,可男人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紧抿的薄唇慢慢勾起一次讽刺的笑,撤身坐起来,去拿床头柜的烟盒和打火机。
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空虚,让沈清心有些神情恍惚,偏头看着男人倚着床头的高大身躯,游移到他被纱布缠绕的腰间。
沈清心咬唇,小心翼翼的抱住男人的手臂,低声问:“殷先生,为什么要生气?哥哥是世上除了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不希望他死去,有错吗?”
沈清心的伤感溢于言表,她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而且她在这件事上,在他面前,没有去掩饰她的真实情绪。
殷政爵慢慢的吐纳了一口白烟,隔着袅袅云雾看着米色五件套里冒出来的小脑袋,黑色微卷的长头发跟瀑布似的散在上面。
他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灵动水眸,坚持不懈的盯着他的水眸,终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透着微微的沙哑。
“我答应你,留下沈天啟。”
沈清心闪烁在边沿的湿润终于落下来,将脑袋埋在男人肩头,闷声闷气道:“如果哥哥一定要你的命,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殷先生,你救过我好几条命,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救过你好几条命?”殷政爵冷笑:“那要是我没救你几条命呢?沈清心,你对我就只有感激之情而已,现在也是在以身相许的报恩。”
“不是!”沈清心愤愤握拳锤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却忘了自己手上有伤,把自己痛得倒吸了口凉气。
殷政爵抿紧了薄唇,碾灭香烟拿过她的手,敛眉拆开她的纱布检查,冷冷训斥:“笨女人!”
沈清心:“……”
男人救过她是真,关心她是真,沈清心相信她的眼睛,相信她的内心,这个男人,对她是特别的,或许,这种特别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所谓爱情。
她咬着唇看着男人给她重新包扎的认真模样,遂不及防的,扑过去在男人俊颜上亲了一口。
“因为我爱你,老公,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害怕失去你,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沈清心急不可耐的倾诉自己内心积压的言语,却被男人堵住喋喋不休的红唇,这一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狂热,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沈清心轻轻闭上泪凝于睫的双眸,没有受伤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抚在男人健壮的宽阔后背上,缠绵入骨……
*
夜深宁静,沈清心躺在床上搂着怀里小小的殷子煊,开着台灯给殷子煊讲格林童话,刺猬人汉斯。
殷子煊听着一副不屑的表情,噘嘴道:“这个刺猬人真笨,要是我,我就扎死那个撒谎的国王,两个国家一起要,两个公主一起要!”
沈清心唇角抽了抽,耐着性子谆谆教诲道:“子煊,我们这是法治社会,不能动不动就杀人的知道吗?而且我们还是一夫一妻制,左拥右抱那叫渣男,知道渣男是什么吗?”
殷子煊想了想,猛点头道:“知道知道!子煊知道!就是荣叔叔那种!”
正在外面客厅里狼吞虎咽吃夜宵的荣沐辰听到,一口鲫鱼汤给喷了出来,咳嗽得不行。
殷政爵嫌恶的搁下筷子,起身走向浴室,吩咐道:“你洗碗。”
荣沐辰才止住咳嗽又喝了一口,再次喷了出来,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叫我来用宵夜,原来是为了让我洗碗,阿政啊,你太阴险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荣沐辰愤愤的再继续喝汤,看在难得能吃一顿阿政亲手做的饭菜份上,不过那堆碗筷也太多了吧?
就因为沈清心手受伤就什么都不用做,全都交给他?阿政这个护妻狂魔!太变态了!见异思迁,见色忘义……
这一晚,荣沐辰就留在了子煊的房间,而另一间卧房,一家三口挤在大床上,相拥而眠。
殷子煊已经睡着了,殷政爵毫不客气的将儿子从沈清心的怀里挪开,霸占性的搂着自己的小女人。
沈清心好气又好笑,窝在男人营造的铜墙铁壁之间,纤细的手指在男人肌肉结实的性感胸膛上画圈圈。
“女人,别点火。”男人抓住她乱撩的小手,惩罚性的在她指尖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痒。
沈清心脸红,转移话题道:“老公,你说大嫂早就知道我是殷太太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就你这智商,也只能哄哄子煊。”男人孤傲的瞥了她一眼,气得沈清心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整整齐齐的一排小牙印呈现在上面,沈清心是下了重口的,还振振有词:“这是提醒你家里有红旗不倒的符咒,彩旗飘飘全都退散。”
殷政爵唇角一抽,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各处,若有所思道:“我是不是也要给你留个记号,这里还不错。”
男人低头在女人脖颈上深深一吸,一个暧昧的红痕赫然出现,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格外醒目,还是处在难以遮掩的位置。
沈清心觉得自己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欲哭无泪道:“我每天都被杨姐嘲笑,你还弄,她问我给你吃了什么,你这么,这么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