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地背靠主山,山水环绕,在海城是出了名的风水宝地,白老爷子的身份葬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销售女经理尽职尽责的口若悬河,还得小跑着赶上前面闲庭信步的高大男人,大早上的就流了满身的冷汗加热汗。
前面的高大男人西装笔挺,单手闲适的插在裤兜里,踏在墓园被晨雾笼罩的青石板上,神祗一般的高贵霸气。
年轻的女经理却不敢心猿意马,因为男人太遥远,仿若站在云端睥睨天下,开口的声线低沉而威严,毋庸置疑般。
“那块儿地!”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峻的侧颜线条完美得仿佛古希腊的雕刻,贵不可言。
女经理战战兢兢的看过去,那地方正是沈知文的隔壁,冉清脊背僵硬的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单薄的格子衬衣牛仔裤,披散的自然卷长发被晨露浸湿,在白茫茫的雾色里很孤单萧瑟,凄凄凉凉……
女经理被冉清吓了一大跳,这天还没大亮呢,就被老板叫起来上班,还撞上了灵异事件?
“那……那块儿……”女经理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正要结结巴巴的开口,却被远处传来的女孩儿嬉笑声打断。
“哟!这大清早的,是谁跪在沈教授这儿呢!不会是那个高中的时候就辍学生子,气得沈教授病发身亡的海城第一名媛沈清心吧?”
“蕾蕾!沈清心不是已经放火自杀死了么?这个该不会是沈清心的鬼魂吧?呀!我就说不该来这种地方嘛,吓死人了都!”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害死自己爸爸的女鬼才该怕呢,怕被天打雷劈啊!”
“就是就是,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还敢出来见光,真是好不要脸呢!以为装死三年就没人会记得那些丑事了么?呵呵呵……”
几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的从另一头走来,由橘色鹿皮超短裙,抹着姨妈色口红的谭蕾蕾带头,将冉清给围成了一个圈。
千金小姐们兴致勃勃的,讥笑得越来越起劲,说得越来越难听,唾沫都快喷到冉清身上去了。
冉清脸色很苍白,是在没心情跟她们口舌之争,冰冷的小手撑着潮湿的青石板,想要起身。
“这就不跪了呀?”谭蕾蕾迈了下脚,不偏不倚的,尖头的细高跟踩到了冉清的手背上,“啊”的尖叫一声挪开:“对不起啊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冉清全身都被冻得冰冷而麻木,被碾压过的手背破了皮,鲜血淋漓的却感觉不到痛,像是没看到拦路的谭蕾蕾,撞开她就走。
谭蕾蕾被她撞得一个踉跄,气急败坏的扯住冉清,骂道:“沈清心你聋了还是哑了?你以前不是很嚣张么?不就抱了白三少一下么,你就指使唐朵妍那贱人打我,你现在再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