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是否和他们今天的遭遇一样……
想到这里,玄炫对其中一只鬼道:“你先从这个人身上离开,我有事问他。”
那只鬼点了点头,鬼魂离体后被附身的那个村民脸上先是一片茫然,玄炫还没有开口问他事情,这个村民便反手抽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己心脏,当场倒地身亡。
如此壮烈的情景,让玄炫他们都不禁愣住了。
月羽忍不住道:“这些人为何如此迫切求死?”
玄炫拧眉,从一开始这些村民就没有想过要活命。
站着觉得累了,玄炫想找个地方坐下稍作休息,迈了一步,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他身旁的月羽急忙扶住他,“没事吧?”
玄炫揉了揉额角,“感觉有些乏力,不碍事。”
月羽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他没有说什么,扶玄炫坐下。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月羽手臂上滑过,那伤口仍未包扎,甚至根本没有处理过,玄炫抿了抿唇,恼怒地想:他也不着急了,自己又何必替他担心。
玄炫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身体在休息,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玄炫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他上了列车后,在半途另外一辆昆明-大理向的列车发生了事故,那列车上的乘客都上了他所在的这辆列车,两辆列车是不同方向的,为何那些乘客会愿意上来这趟列车?而不是等待相关部门来处理再或者是在原地等待救援?
说起来,那辆出了事故的列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长似乎没有露过面,那些人是不是和他乘坐的这辆列车的列车长是一伙的?那个阴沉的列车长到底是什么人?起初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看出他是鬼,只是觉得这个人杀气太重,现在想来,会不会是他杀气太重以致掩盖了他的阴气?
哀鸿遍野的战乱景象,屠杀,月台,屠杀;荒芜、漆黑的郊野,屠杀,月台,屠杀;遍布浮尸的奔腾大江,屠杀,月台,屠杀……为何每次一定要在月台上把人杀再一次,总感觉这当中似乎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人并不是单纯地在杀人,他们想干什么?幻境里的月台,真实中荒废的月台,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关联?
玄炫忽然又想到父亲寄给自己的那张奇怪地图,进而他想到了那座神秘的祠堂,那祠堂四周弥漫的杀气远胜于阴气,冥界的符咒究竟镇压着什么东西?人?鬼?怪物?这一连串的杀戮是否和那样被镇压的东西有关?
……
生还的乘客远远地坐在那里望着玄炫他们这群人,他们盯着那些村民的目光简直就想活生生地吞了他们,仇恨的目光冻得那些鬼直往玄炫和赵瑞身后躲。
见状,月羽不由得觉得好笑,“你们是鬼,为什么会怕人?要是那些乘客围殴你们,你们从这些村民身上出来不就没事了。”
玄炫哼了一声,“他们可不想出来,做了十年鬼终于可以做人,又怎么愿意轻易放弃一个躯体。”
其中一只鬼生前大概是比较活泼之人,听到玄炫这样说,他笑嘻嘻地道:“我们被困在隧道里10年都快被闷死了,难得被你放出来,肯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反正这是仇人的身体,折腾坏了也不会可惜。”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别以为我是无偿帮你们。”
玄炫的话意思很明显,那只鬼愣了半天,小心地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财。”
直截了当的答案让月羽和赵瑞大跌眼镜,玄炫看着不食人间烟火,飘然淡雅,突然开口要财,那种感觉就像一朵洁白高雅的雪莲突然被渡上了一层金箔——俗了。
“财?有的,有的,”那只鬼一个劲地点头,“我给你财,那你可以帮我挑个好人家投胎么?”
“那就要看你能给多少了?”玄炫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等等。”那鬼乐颠颠地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鬼跑回来了,边抖开衣兜边道:“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衣兜里璀璨夺目,竟全是金银首饰、翡翠玛瑙。
玄炫随手拿起一个翡翠雕刻的荷花灯盏端详了一会,问:“这些东西你哪来的?”
“我曾祖父的遗产。”
“晶莹剔透,是玻璃种的翡翠!”
“识货!”那只鬼翘起了大拇指。
玄炫很满意,这一兜子古董至少值100万。
“你想投胎在什么人家?”
“家中富有是必要的,其次我要做一个帅哥。”鬼要求。
“这个简单。”
“我要有个哥哥疼。”
“行。”
旁边的月羽道:“作为弟弟,有个姐姐不是比较好么?”
那只鬼看看月羽,又看看玄炫,摇头:“不,哥哥好,最好是像你们两个这么俊的哥哥,看着真养眼。”
玄炫冷笑:死鬼!居然敢占我便宜,死腻了!
鬼脑门冒汗,“我、我还是不要哥哥了。”
玄炫哼了一声,“算你识趣,不然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与恶鬼做兄弟。”
那鬼惊出一身冷汗,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打帅哥的主意了,免得再死一次。
“东西上缴。”玄炫命令。
不敢有异议,鬼乖乖地把宝物双手奉上,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的要求?”
“哥哥改成姐姐。”
“我还是做独生子好了。”鬼苦着脸道。
“随便你,没有其他要求了吧?”
“没、没有了,谢、谢。”
其他鬼本来也想贿赂玄炫的,可是看到那只鬼的惨状便纷纷打退堂鼓,他们囊中羞涩,实在请不动这位天价的天师。
收了一大堆宝贝,玄炫心情好了不少,他的目光在那些鬼身上扫过,看得那些鬼汗毛直竖,直打哆嗦。
“怎么会这样!?”正在观察那些鬼有没有压榨可能性的玄炫忽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