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看?她想吃糖葫芦了!
但是侍剑乖乖的闭眼不去看了。
当侍剑还是人类的时候,虽然众所周知的是个痴儿,但在这个女子稀少的世界自然也是会有众多怜香惜玉的男子付与好意的,庄悟便是一个。他曾经为了报恩,曾经提出同西门吹雪成为“兄弟”一同照顾侍剑,结两姓之好,被拒绝后仍不死心的去讨好侍剑,例如当她出门时避开西门吹雪给她买她一直盯着的糖葫芦。那是侍剑第一次吃到糖葫芦,可高兴了,一天的笑容的停不下来,西门吹雪对此不表示意见。
……但是侍剑之后将近三个耀月未曾出门,再看见庄悟递来糖葫芦的时候闻之变色,好想看到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从那以后侍剑再也不敢不听西门吹雪的话了。
待回复力气,西门吹雪立即搂着侍剑御剑离去。若是等庄悟三人恢复,他们就走不了了。
当他们离开的那刻,一声满满恨意的声音响起于天际。
“西门吹雪!!”
数日后,所有门派对西门吹雪发错摄妖令,凡遇者,不论代价,杀之!
被通缉的西门吹雪脸色铁青的看着身上的某痴儿,却悲哀的发现连日的奔波逃亡和厮杀让他筋疲力尽抵抗不得。
侍剑眨着一双诡异的兽瞳,不懂得她的食物生气什么,流着红红的好喝的东西时候不是要把瓶子里的东西撒上去吗?他都是这样做的啊,今天他动不了让她来倒瓶子有什么关系嘛?
想着,侍剑放在西门吹雪衣襟上的手更用力的,“娇弱”的西门吹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裳渐褪,露出结实的胸膛……
“你们……”
西门吹雪拼力握紧手中之剑抬头望去之时,便对上骏马上许久不见的叶孤城惊疑不定的双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侍剑……你最好祈祷你一辈子别恢复记忆……
近日的通缉让侍剑懂得了原来人类也会伤害到她和食物的,所以他们能逃亡至今她敏锐的感知力便是一大功臣。但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类出现的时候她竟然感受不到!
侍剑放下瓶子疾速的扑向叶孤城,却没有受到一丝阻碍的成功将他扑倒在地,顺利得侍剑愣愣的看着身下的人,扼着他脖子的手不由一松。
就在这时,一双手搂上她的腰,一用力,侍剑便倒在他的怀里。侍剑眨着兽瞳抬头望去,却看到一双仿佛世间只看到她一个的眼睛,让她觉得,似乎在这个人类的眼中,她就是他的世界。
一个已经不惧天之力的妖兽,除了一双兽瞳外与常人无异的人形妖兽,是这个世界所有人愿意不计任何代价杀害的生物。但是在叶孤城眼中,这个有着一脸剑疤的妖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他仿佛又听到一声声梦中才有的笑声。
“叶小喵~叶小喵~”
镇妖塔坐落于人界与妖界的封印之处,高高耸立的塔下,是一片炼狱,有着密密麻麻的人形妖物。他们夜以继日的以自己是身躯撞击封印,不眠不休,饿了便啃食炎域之下撞击中死去的妖物妖核,封印结界哪怕再困难的打开再疾速的愈合再狭隘的路径,都是他们活着的唯一动力。
镇妖塔最顶端,居住着这个世界法力最高深之人。当被选出的仙尊接受数百代仙尊的修为后便入居镇妖塔,只为守护封印不让妖兽为祸人间。
仙尊不得离开镇妖塔半步,所以墨长离只能以书信形式告知天下,镇妖塔的封印即将破裂。
但是他手中的笔由凌晨疏星到黄昏暮色沉沉,始终没有在洁白的纸上留下痕迹,当他微抖着手欲写下字迹时,却发现笔墨已干涸成硬物。
这位受尽万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长笔从他手中摔落,他紧闭起双眼,在镇妖塔下妖物从不间断的咆哮声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一个女子。
“你们都说我错了,说要我回头,说我不该如此……哈……哈哈……墨长离,为什么你们能够在一步步的把人逼入绝境后还能摆出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我是妖物又如何?我没有伤过一个人,没有喝过一滴人血,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我只是……我只求能够陪着你而已啊……”
“妖物是没有眼泪,但是还是会难过的啊。墨长离,你是不是觉得妖物只有妖核没有心,所以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伤心的?”
“……算了,没意思了,我努力那么久你还是无法变回我的墨哥哥了,就像我无法再变成人类一样……你要我死,这妖核……给你吧,虽然有些不甘心没有将你们一起弄下地狱,但是我累了……再挣扎下去在你眼中我也是冥顽不灵活该去死的妖物吧……就这样吧……下一辈子,我不要再遇到你了。”
墨长离捂住脸,夕阳的橙色让这一张举世无双的俊颜似乎染上鲜血一般,恍如他被焚烧着。
“若是世上真有神明的话,可有一丝怜悯之心?!世间之大,为何容不下一个女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墨长离捂住脸,夕阳的橙色让这一张举世无双的俊颜似乎染上鲜血一般,恍如他被焚烧着。
“若是世上真有神明的话,可有一丝怜悯之心?!世间之大,为何容不下一个女子啊?!”
天上的天上,天道冷笑:“就是看这丫的不顺眼怎么着?”
鸿钧:蠢剑,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