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似才反映过来,女子抬手放在她的伤口处亮起一层微光,看起来很是狰狞的伤口便渐渐愈合,之后便将手抬起置于前方,陆小凤身上还未被吸收的以及地上的血液便不沾一丝尘埃的聚集在她手心里,被她收在瓶子里。仅仅一点血液地上泥土便已经散发出浓浓灵气,何况承受了更多血液的陆小凤?
她呆呆的看着地上已经开始痛苦撕扯自己衣裳的陆小凤,眨眨眼,半响之后方才慢吞吞的蹲下将他强制性搂着怀里,运行灵力帮他安抚汹涌澎湃着的灵魄。
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然被司空摘星那死猴子说对了,他陆小凤真的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只是,如果可以,即使死,他也想死在那个生他养他的那个世界,见一见那些他所在乎的人……
一阵清新芬芳的香味中,陆小凤心神涣散的想着些有的没有的,昏暗的视线里只有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感到她身体传来的的冰凉使他好受许多,便不由更加贴近她。
他的这般举动,令她似看到一只无声祈求主人安抚的犬类,因此想了想便将手轻抚在他凌乱的发丝间,轻轻道:“那道魂魄印记只能让我为你承受**的苦楚,灵魂方面的便不是我所承担的。虽现在这般确实很难受,但等你的身体被我血液里的灵气锤炼过后所得到的益处同样是可观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奇异的,听到她的话后,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他努力对她笑了笑,继而陷入昏迷当中。
低头看着他,眼眸深邃令人看不清情绪,放在他发间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脸颊上,沉默半响后,看着纤细的柔夷,低喃道:“为什么下不了手呢?只要捏碎他的灵魂我便不会存在这个明显的弱点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看着他我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他说的那番话虽并无欺骗,但终究还是隐瞒了些,他与她之间所存在的灵魂脉络联系不止是她为他承担身体的伤,还有其它,可是不知为何她一推算两人间的纠葛便会头痛欲裂,隐隐有伤到灵魂的感受。因此她原本是打算找到那个莫名与她联系在一起的人后便将他的灵魂毁了的,可是,为什么会下不了手?而且一看到他,就会内心不由自主的浮现一种暖暖的感受。
“或许,我还是……感到寂寞了吧?”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刚刚灵智突开时的日日夜夜,那种明明有话却无法述说,有情却不知如何表达,被世间所忽视,只有本体陪着的岁月。
“其实,那时我并不是有意给鸿钧难堪的,我只是不想成为一个只能用来装饰的珍藏品……”
“我只是……想有谁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她有些迟钝的摸摸陆小凤长长的睫毛,明明几个念头就花费了好些时间。这是她强行破碎虚空回到洪荒,不知为何不顾一切封印自己前尘往事记忆的代价——除了动武外,她的一切反映都会慢上半拍,更多时候都是凭着本能行动。就像她看不出重楼的本体,就像刚刚的那一剑,就像对于自己血液的认识……
思返谷,一如平时的安静宁和,美丽得令人流连忘返——当然除了某个人,不会有谁喜欢呆在这个意为这训诫的地方。
啃着白馒头,云天青垂头丧气的长吁短叹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让来送饭的玄霄不由冷哼一声:“云师弟这副样子,莫不是嫌弃师兄?”
云天青自然听出他口中不悦之意,连忙道:“当然不是!只是……为何最近都是玄霄师兄来给天青送饭呢?”犹豫片刻,又道:“以前都是夙瑶师姐来送的……”
玄霄皱眉,冷声道:“据说是于望舒剑与羲和剑有关。”
云天青扶额,无力道:“那两把剑又做了什么?”
是又将宗炼师傅辛苦养大的灵茶树给摘了送夙瑶师姐,还是又将哪位靠近师姐的弟子们的衣服给半夜烧了,或者是在师姐练武时又偷偷跑出剑阁去偷窥了……
“……”玄霄可疑的沉默半响,身为羲和的主人,有这么一把对别人比对自己还黏着的剑,他能说什么?
云天青哀叹一声:“只听过灵剑择主的,没听过灵剑回去偷偷跟着女孩子的,若不是师兄你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还有望舒也在凑热闹,我真以为你也喜欢上夙瑶师姐了,那剑是在讨女主人欢心呢!”
云天青不多想的说着,却没有看见玄霄瞬间的不自在。
而在宗炼的炼剑阁,宗炼一脸冷汗的看着夙瑶,上前一步又退回来。没办法,现在夙瑶的气势太可怕了,感觉一过去就会像重光一样现在还在为他的灵茶树肉痛着……
夙瑶面无表情的将两把剑牢牢捆在一起,毫不心软的朝火炉走去,两把剑一闪一闪的模样让一旁的宗炼深深感受到它们无声的泪水,终究还是心痛两把灵剑,在夙瑶就快将剑按进熔炉时,宗炼打哈哈道:“额,夙瑶啊,它们……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夙瑶顿了顿,道:“只是又将我的剑给弄坏了。”
……宗炼再接再厉,道:“夙瑶,你看望舒这么喜欢你,且不因为你不是纯阴之体而伤害你,这可是难得的事,要不你就当了它的主人如何?”
“不了,”夙瑶眼神难得温和起来,轻轻道:“我已经认识了一把世界上最完美的灵剑,虽不是我的,但是夙瑶也看不上其它灵剑了。”
而她所说的某把剑,正对着琼华派的入口的结界呆呆的,半响后慢吞吞道:“唔,果然还是直接打进去好了。”
陆小凤一旁冷汗,姑娘,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茬的。
还不待陆小凤劝阻,便听到一声怒喝。
“何人竟敢来琼华派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