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难道这是幻境?是了,这就是我儿时的世界,在那黑夜来临之前的世界,一直留恋的世界!”叶缘泽猛然一震,“我为什么会进入这幻境!”他脑中不断的回忆死前的画面,问天剑攥在手中却无力抵挡,他倒下了,追日靴被收走了,他漂浮在海上。
“难道我来到了方丈,进入了一个长生不死的地方,这就是长生不死?永远的停留在美好之中!”“不,决不能待在这个地方,这样的长生不死比死了还痛苦!”
叶缘泽无数次的努力想要起身,可是浑身竟不听使唤,他只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眼睛,他心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想了,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叶缘泽闭上眼睛,静静思索,“像由心生,像由心灭,我看到的景象皆来源内心,皆是虚幻,森罗万象,不过梦幻泡影,可这虚幻为什么是那么的真实,既是虚幻,为何有因果轮回,周而复始,难道存在一种‘道’,只是我们看不见,若是能看得见,就会摆脱眼前的幻境!”
“想,我现在只能想了,也只有心才可以动了!”
“难道我们一开始的追求原本就是个错误,一切不是虚幻,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同,看到的景象也就不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象背上的蚂蚁看不到象貌,我们看不到花中的世界!”
“如若一切不是虚幻,怎样才能看到实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更久,也许仍是停留在那一刻,他苦苦思索,而眼前的景色从未改变。
终于,叶缘泽用心念道:“心体天体,人心天心,一念之喜,景星庆云,一念之怒,震雷暴雨,一念之慈,和风甘露,一念之严,烈日秋霜,随起随灭,廓然无碍,便于天同体!”
“天地万物,皆为实相,天眼开!”那不变的世界终于逐渐退去,换来的是地狱般的世界。
他漂浮在红色的湖泊中,周遭是森森白骨堆成的山,整个天是黑的,不过眼前的景物,看的很清楚,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也正是这种味道,让人失去知觉,进入无尽的幻觉,叶缘泽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恢复,内力也恢复大半,胡子乱蓬蓬长的很长,问天剑依然攥在手中,他一运力,滕然而起,屹立空中,心道:“这又是哪里,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难道是地狱吗?”这里见不到月亮,见不到星星,见不到一切生命,找不到方向,他御剑飞行了数里,看到的尽是血泊、白骨。
他认准一个方向一直向前飞,希望能离开这里,可飞行许久,也见不到边际,“难道我永远的留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时间一长,肚子也饿了,可这里除了这血泊和白骨,什么都没有了,要想活着,只能喝了这腥臭的血,他一开始觉得恶心,不想喝,可饿的他浑身没力气的时候,他终于捏着鼻子,喝了一口,那血一入口,他的胃就开始往上呕,他强行咽了下去,血一入胃,就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变得狂躁不安,他知道这血一定能乱人心志,使人丧失理智,急忙默念他领悟的心法,“心体天体,人心天心------”渐渐的才压制那狂躁,到后来他渐渐的也习惯了,饿的时候,鼻子也不用捏,就强行喝上一口,之后默念心法。
天际忽然闪过一道光芒,叶缘泽看到那道光芒,犹如看到了希望,他奋力的向着那光芒飞去,飞了很久,渐渐的接近了那个发出光芒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人,此人正是白灵,浑身血红,身形犹如恶魔般,面对着一个石壁,揣摩石壁上所刻的法术,石壁上刻着‘长生诀’三个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叶缘泽离的太远看不清楚。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方丈?”叶缘泽恍然大悟,浑身惊起冷汗。
突然,白灵似乎嗅到了叶缘泽的气息,猛然转过身来,双眼凶煞,那眼神已经看不出有一丝情感,他的面具已经摘掉,面容狰狞恐怖,叶缘泽第一个念头就想逃,可又一想逃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他一旦练成这‘长生诀’,出去之后定会危害苍生,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的目的不就是来阻止他们吗,趁现在他还没练成前,我才有机会将他杀死,或者将这石壁毁掉,想到这里,他横起问天剑,欲做生死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