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隽的失踪和她的身世之谜都是颇为麻烦的事情,两件麻烦事接踵而至,要多心烦就有多心烦。
见到她低迷不振的模样,萧子翊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对于那块玉佩他很是感兴趣,但也不能选在她苦闷不堪的时候过问,只好按捺住疑惑,让她先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在院中闷头过了些时候,终是有一日,江蓠出了院门,主动去寻了他一趟。
彼时,萧子翊闲来无事,正在书房中作画,难得有兴致焚了香,白雾缥缈,书房中萦绕着淡淡的香气,经久不散。
狼毫笔蘸满了墨,他垂着眼眸,随手在宣纸上流畅地勾勒了一株兰草。笔势简单,一勾一画之间却极其传神撄。
既然已经动了笔,不如趁此机会多画一些,他端着笔蘸满墨汁,本想再次落笔,却听到书房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他抬眸看去,只见守在外面的却羽恭敬行了一礼,紧接着一道人影缓缓走到了门前,轻轻敲了敲虚掩的槅门,“那个……王爷,我进去了?偿”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子翊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打量了打量那幅画,随口应着:“有什么好拘礼的,进来吧。”
槅门被推开,江蓠迈步进来,抬起头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她来的时候还怕打扰了他,如今发现他一点也不忙,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站定在书案对面,直接说了句:“来的时候还在担忧,怕你有什么正经事要处理,想改日再来的。”她顿了顿,“不过如今看来是来对了,你哪有什么正经事。”
说着,她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画,赞叹了一句:“呦,还有几分本事。”
得了句夸赞,萧子翊扬了扬眉,“能让阿蓠张口夸人,着实不易,恐怕是有什么事相求吧。”
他一句话说到了心坎里,江蓠愣了愣,满脸都是被戳破心事的尴尬,好半晌才清了清嗓子。
“那、那个确实有事相求。”她话头一顿“云隽的事得拜托你了,我近些时候要回重英山一趟,去看看那玉佩……还有问问师父当年的事。”
从她来的那一刻,萧子翊便已经想到了她会说这些,所以他并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好。”他笑了笑,“不过我着实担忧,需要我陪着你一道回去吗?”
“得了吧。”她瘪了瘪嘴,很是嫌弃,“你一天到晚不调戏我几句难受是吧。”
“自然,一日不调戏,三日都难受。”他笑意不减,直到感受到她望过来的恶狠狠的目光,才改了口“路上小心些,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的人只送你到山下。”
闻此,江蓠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每次她要做什么事,他都会提前安排打点好,认识他之后,好似什么事都不用亲自操心了,确实省心了不少。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不感激是假的,可是有些感激的话太过露骨根本说不出来,末了只得弯唇一笑,轻快道:“多谢了。”
夜幕降临时,一道身影从豫王府后院快速掠过,隐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论及脚程,整个金陵中没有几个人能超过江蓠,她虽说武功不济,但轻功还是颇为不错的,白日里只是怕被人发现不敢妄动,到了夜里就没什么顾忌。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她踩着屋顶高高跃起,朝着城门而去。
让她一个人离开,萧子翊着实放心不下,遂派了几个暗卫在后面跟着,依他所言,暗卫只跟到了重英山脚,便启程返回金陵了。
心里记挂着事情,像揣着一块大石头,一路上都没有休息,江蓠赶了大半夜的路,终是在天明之前赶了回去。
在满山密林的遮掩下,她隐隐约约看到了道观,道观门前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火光,在夜里分外明亮温暖。
天色还早,这个时候,师父师弟们应该都在休息吧……
轻手轻脚地走到道观门前,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了顿,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直接进去。
云隽失踪一事不知师父知不知晓,她在金陵待得这几日,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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