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如此。”
“你这话……”江蓠斜着眼睛打量他半天,“是不想让我管了?”
“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劳心劳力。”看出她有些生气的模样,段珩无奈笑了笑,“再者说,我多年习武,身子不同于常人,不过是偶尔发作的蛊毒罢了。”
心里头还有怨言,但听着他如此说,江蓠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赌气一般死活不应允,而是别开头去,看着远处树上的鸟窝,装作听不到。
“阿蓠?”段珩唤了她一声,“再不说话,我便当你应允了。”
一听这话,她顿时坐不住了,回过头去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应允了,你这个人越来越不讲理了,先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段统领!”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你以前可好了,看我什么都不懂还时常照顾照顾我,哪跟现在一样,就知道让我替你操心。”
他静静听着,颇为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微微笑着看着她,她说了一会,实在是说不下去,这才悻悻闭了嘴。
“正主都不让管,那我就不管了。”她耸了耸肩,悄声嘟囔了一句:“反正受罪的不是我。”
得了她的允诺,段珩放下心来,抬手去抚了抚她的发顶。
江蓠抬眼望了他一阵,忽然突发奇想,连忙侧过身子去,二话不说抬起双臂,直接按在了他身后的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整个人贴了上去,发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分外清香好闻。
段珩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去,她顺势仰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立刻又撤开了。
她笑意盈盈的眼眸还在眼前,比天空还要澄澈一些,能依稀看到他的影子,像是倒影在湖中,影影绰绰。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我白忙活一晚上啊……”非常满意将他困于双臂之间,江蓠满意地笑了笑,“小孩子还知道给个糖吃,我也得要点奖励才行。”
下巴上温热的触感还萦绕着不舍散去,段珩先是愣了愣,随即轻轻笑开,双臂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她本想霸气一回,没料到以往最容易害羞局促的他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果真是在她的熏陶培养下成长了起来,俨然具备了反调戏的能力。
她想坐直身子,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没怎么认真地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离他近一些,撑着廊柱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了他肩上。
“……怎么不说话?”四下安静了太久,她有些不适应,“莫不是被我吓傻了?”
她的发梢柔软地垂着,时不时扫过手腕,带来些微微的痒,段珩专注地感受着,直到听了她的话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是许久未曾好好看看你。”
许是他难得如此温柔,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的江蓠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些羞窘,眼神飘忽着,找不到地方安放。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轻轻说道:“在金陵中始终有所拘束,等过些时候,带你去别处游玩几日可好?”
知道他是想补偿昨日之事,江蓠忙不送迭地点了头,乐意至极,一来,别处没人知道她是声名狼藉的犯人,二来,没人知道他是声名赫赫的天下第一名捕。
到时候肯定自如很多,也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能一起去看看好山好水,想想就开心。
虽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她决定还是要逗逗他,所以清了清嗓子,“你可别对我这么好啊。”她故意顿了顿,“我万一离不了你了,非得嫁给你,你岂不是很苦恼啊。”
闻此,段珩颇为无奈,话语里染了些笑意,“……胡说些什么。”她想打趣几句,他却先一步开了口:“即便是如此,又有什么好苦恼的。”
“呦,难不成我们段统领离不了我了?”江蓠朝他挤了挤眼睛,“那你先亲我一下,要不我就当你是胡说的。”
说着,她将脸颊凑了过去,还故意鼓了鼓腮帮子。
如今时候还早,走廊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一片,偶尔听得鸟鸣声,清脆悦耳。面对她如此热情的邀约,段珩虽有无奈,但并不觉得局促,顺势倾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