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抿嘴笑着,还将怀中的针线篮子递了过去,“江捕快,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藤编的小篮子中针线一应俱全,各色的线,精巧的剪刀,还有几块上好的红绸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这事说起来,是她的疏忽,只因为昨夜她一时兴起,将萧子翊给她的香包塞给了段珩,闲逛了半夜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她回来休息时才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是表明心意的香包,转手送人未免有些……落人话柄。
如今身上没了香包,难以交代,再加上那香包颇为独特,怕是买不到,所以她才出此下策,今早起来就去唤了婢子捎来针线,再让她教着如何缝制,好歹缝一个来装装样子。
只是她不怎么会针线活,光是想想就有些头疼。
翠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惊讶的同时有些疑惑,她年纪不大,忍不住嘴里的话,想了想还是问了:“可江捕快,庙会已经过去了,你为何还要缝制香包呢?”
面上的笑意一僵,江蓠偏过头去,支支吾吾了半晌,末了找了个漂亮借口,“我瞧着这香包颇为独特,等回去的时候,送送父老乡亲什么的……让他们也涨涨见识。”
闻此,婢子端着小篮子,抿嘴笑了,“江捕快,这可不能随便送人的。”
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江蓠颇为心虚,如今只能装作听不见,掩饰一般垂下脑袋去看鞋尖。
“反正……等我将正事办完了,就去找你学针脚。”她抬头冲翠儿笑了笑,“你回院子里等我就行,啊对了,别被人瞧见。”
不放心一般,她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豫王。”
翠儿先前还有些迷茫,不过听了她的话之后,立马明了地笑了笑,“我懂了,江捕快是想缝一个送给豫王的吧!”
之前府中有些闲言碎语,形容他们二人的大多不是什么好话,但看在他们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块,一路从金陵到青山城,感情颇好,那些闲言碎语渐渐也就少了。
误以为她要缝制香包给豫王,翠儿一时间笑得意味深长。
看着她的笑容,江蓠觉得有些尴尬,正想找借口开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让她不得不回过头去。
一名侍卫正由远至近快步跑过来,面上挂了些汗珠,看到她傻站在拱门下时,神色不由得带了些薄薄的怒意:“江捕快你怎么还在这?快去正厅,金陵出事了!”
从青山城回程的路上,江蓠完全是懵的,一来,她压根就不知道金陵城究竟出了什么事,刚刚到正厅就得到收拾行装的吩咐,只得带着行囊匆匆翻身上马。
二来,她没见着段珩与萧子翊,说是事态紧急,在她之前就出发了,他们只能在后面紧赶慢赶,跑了许久才赶上了前一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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