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却久久不得到回应,萧子翊偏头看去,却不料正巧看到江蓠满眼都是崇拜神色的模样,让他微微一愣。
她此时正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一脸惊叹地看着他,嘴里虽是没有声音,但是明显是个“哇”的口型,她激动之处还会摇摇头,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我……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般厉害!”她异常激动,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我就说为什么一直觉得怪怪的,听到你说了这些,我才彻底明白了!”
见她如此模样,萧子翊哑然失笑。
“可是……”说着说着,江蓠忽然有些疑惑,她狐疑地抬起头,随口就问了,“你压根就没仔细查看过,为何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听了这话,萧子翊扬了扬眉,笑着道:“你怎的知道我没仔细看?”
她想也没想就说:“从一开始,你压根就没进书房啊……”
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些什么,忽然止住了话头,偷摸摸抬了眼睛瞄了一眼他,发觉他也正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渐深。
随即,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打趣一般道:“当然是进过啊,否则,我当时是怎么近江捕快的身呢?”
怕她记不得似的,他快走一步挡在她身前,抬了抬手,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耳畔,顺带着将一缕碎发掖到了耳后,无声地提示了她。
他温热的指尖蹭过耳畔,像极了那日他的吐息,江蓠顿时身子一僵,被他拂过的那只耳朵极快地热了起来。
为了掩饰,她胡乱挥了挥手臂,直到他被迫退了一步,她才停住,伸出食指直指他鼻尖,怒斥了一声:“你、你不要脸!”
萧子翊微微一笑,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不知江捕快用的是什么皂角……”他故意顿了顿,“当真是……沁人心脾。”
听到这,江蓠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不顾地“啊”了一声,说什么都要去拔了腰间的佩剑,嘴上一句慷慨激昂的怒吼:“我今日!非得剁了你个登徒子!”
她这一嗓子震天撼地,震得树冠抖三抖,鸟雀扑啦啦乱飞。
不过,她还是很怂,有贼心没贼胆,吼过了也就算了,末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跟在萧子翊身后,来到停在街角隐蔽处的一辆略显破旧的马车旁。
这马车的破旧程度不亚于四散在杂物堆里的烂木板子,江蓠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正想发问,萧子翊径直撩起车帘上了马车,还不忘回头对她说了一句:“破旧是破旧了些,不过掩人耳目。”
如此高高在上的人都纡尊降贵了,她没道理再纠结,为了老伯的案子,还是得小心点才行了。
坐着破落的快散架的马车颠簸了许久,终是赶到了金陵城西南的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