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几行字。
“风诃真君为幽明子,毁誉参半,破晓山谷一战,更埋下祸根……”
破晓山谷……叶秋白暗暗记下,手指离开玉牌,随萧衍之下了楼。他心中仍旧想着书中记载之事,在脑中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烂熟于心之后,才猛地想到——既然他们能看到,为何这本《幽明子传》藏在玉阳门中,玉阳门的弟子怎会看不到?若当真如书中所说,他们幽明派乃是个流传近十万年的上古门派之一,为何玉阳门上下听到他们报门派名字时,竟然毫无反应?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萧衍之。萧衍之察觉,也回头看着他,眼中带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
叶秋白一愣,猛地反应了过来,对了,方才萧衍之叫他用幽明诀的灵气去触碰那本书的,难道那本书上的内容,只有使用幽明诀的灵力去读,才能读出来?往更深处想,萧衍之为何能一开始便带他往那个方向去,为他抽取那本书?为何先同他说要用幽明诀的灵力?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么?
他心中浮现种种猜测,却无法一一印证,转眼之间两人便下了楼,在门口与颜如婳、云子意汇合了。
“大师兄……”颜如婳轻声叫道。
萧衍之却摇了摇头,道:“走吧。”
四人走出自安阁,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时辰,向隐还在外边等着,又客客气气地将他们送回星曜峰的客舍了。
“大师兄……”云子意一走回院子便急匆匆地叫道,他满肚子话想问萧衍之,萧衍之却抬手制止了,微笑道:“应兄怎么忽然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找地方喝酒去了。”
他们大堂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个人拎着酒葫芦坐在椅子上,腿都快翘到椅背上了,不是醉鬼应钟又是谁?只是出门之前他们明明关了门,玉阳门的客舍也设有防护阵法,应钟又是怎么进来的?
对了,那天他们是一同从广稻城中经过传送阵法来玉阳门的,结果到了玉阳门,应钟却不见了。当时萧衍之与叶秋白也没了踪影,云子意与颜如婳只挂心这一事,倒把他忘了。
云子意一想到风澜派之事都怪应钟这醉鬼多嘴,心中便有些不高兴,问道:“我说这位应兄,不请自来谓之贼,你不知道么?”
“哎呀,怎能这般说话呢?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应钟一本正经地说,“我这里来帮你们的,可知你们一天之内名声变得有多糟么?”
萧衍之好笑,叶秋白直接问道:“那与我们何干?”
应钟被这态度噎得酒都快喝不下了,好在颜如婳脾气最善解人意,立刻便给了他台阶下,问道:“应大哥,他们都在说我们什么呢?”
应钟这才算是有台阶下了,道:“不过就是传闻你们的来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