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笑道,“我们幽明派只有三猫两狗,小虾米一般的门派,也知道赢得光明磊落输得坦坦荡荡,门下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门的面子,一个唾沫一个钉,便是我家三师妹也不会出尔反尔。你们风澜派若是连掌门大弟子都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还输不起,那输了也是应当!”
他性子激烈冲动,没理还不饶人三分,何况如今在理?云子意骂了一顿尚且不够,又转头大声道:“诸位仙道□□,往后谁还要同风澜派比试的?可都小心些!最好是一上台便认输,否则的话,但凡侥幸赢了,风澜派便要撒泼打滚耍赖了!依我看,这品剑大会也不必继续了,将离珠剑交给孟掌门算了!”
一番话有如耳光打在风澜派众人脸上,老到滑头如孟明德都有些挂不住,风澜派等人更是个个面皮涨红,怒道:“你竟敢侮辱我风澜派?”
语罢一齐拔剑,便要教训幽明派四人。便在此时,数道雪白的剑光从天而降,凌冽如玄冰,叮叮叮数声连绵如琵琶复弦,一个白袍青纹的女子从天而降,冷冰冰地说:“玉阳门之内,谁敢放肆!”
她的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面容秀美,只是表情冷若冰霜,叫人害怕。女子冷凌凌的目光扫了风澜派众人一眼,沉声道:“玉阳门既然让本门弟子做裁判,便绝不偏私,谁胜谁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目了然!人必自辱而他人辱之,孟掌门及风澜派诸位且好自为之,今日既然不服玉阳门裁决,便请风澜派诸位下山去吧。”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比云子意的嘲笑更威严三分,孟明德脸色铁青,问道:“你是什么人?一个玉阳门弟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那女子将手中剑一收,倒持于身后,道:“我道号虚合子,乃是玉阳门掌门鹤轩真人门下大弟子,我说的话便代表了玉阳门的决定,诸位最好在一刻钟内离开,否则的话……向默。”
一个玉阳门弟子越众而出道:“大师伯。”
虚合子冷冷道:“你带几个向字辈的弟子跟着,若是晚一刻,亲自送他们下山!”
“是!”向默转身抬手道,“孟掌门,请吧!”
“你……你们……”孟明德脸色又青又白,大声道:“我是拿了白色请帖进来的,你们玉阳门便是如此对待客人的么?”
“人家玉阳门说了要公正处事便要秉公处置,难道人家玉阳门的大师姐也同你们风澜派的大师兄一样,说话跟放那啥一样?”云子意大声道,“孟掌门,说一不二这个词你大约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是不是要玉阳门教你?”
周围的人都不禁“噗”的笑了,一人道:“幽明派这小子嘴巴可真毒!”另一人道:“也不过说实话罢了,输不起也就算了,还在玉阳门的地面上闹事,玉阳门若是不处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孟明德等人被指指点点地骂着,不禁都面皮发烫,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钻进去,再也不敢多呆,赶紧灰溜溜地走了。叶秋白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不曾想虚合子忽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