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看那炸鸡腿,焦脆而不糊、细嫩而不腻,细嗅浓香诱人,尝起来芳香松脆。
再看那肉圆,肥嫩的肉质看起来就让人垂涎三尺,浓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围,在阳光下泛出点点的油光,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
还有那灌汤小笼包,薄薄的皮,张嘴咬一口,里面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不肥不腻,入口爽滑……那真叫美!
还有那盐水鸭,皮白柔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咬一口真是香、酥、嫩。
......
满桌子的菜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指肠大动,垂涎欲滴。
席楠和那三王爷在无比欢快热烈的聊着天,此刻寒秋却没有任何胃口,盘子里的菜心不在焉的拨来拨去,人也快缩成了鹌鹑状。
席楠乍一看到这样的寒秋不禁有些奇怪,关切的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三王爷祁子轩看了她一眼,眉眼点点晕开,闲适的夹起一块盐水鸭,慢慢的品着。
他那一眼看的寒秋更是没了胃口。
寒秋拨了拨盘中的肉圆子,道:“午膳在家里吃多了,这会还不饿。”
三王爷突然悠悠的开口,“刚才听这位小兄弟说,买三把匕首是为了防身,是否前几日遇到了强盗?”
寒秋手一抖,刚夹住的肉圆子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席楠立刻扼腕道:“子轩你猜对了,据说,那强盗倒不足为奇,让人愤恨的是他当日向一个锦衣公子求救,那公子竟然要一百两银子当做酬谢才肯救她!竟然还有这种衣冠禽兽!真真是世风日下啊!丢我们京昭国的脸哪!”
寒秋心一颤,又一块肉圆子“咣当”滚到了地上,赶紧抬眼看了看对面那人。
祁子轩面色未变,一个深深地眼神扫过来,寒秋顿时觉得身下坐的凳子上被放了几根又粗又长的针。
“居然还有这种事!”他缓缓地开口,“既然是锦衣公子,那应该也不缺钱,救人还要酬劳,想必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缘由吧!”
说罢又一个凉凉的眼风朝她扫过去。
寒秋抖了抖,余光瞟了瞟席楠,见他一副好像在认真思考、颇为赞同的样子,担心他一会起了疑心问她,她赶紧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们赶紧吃吧,饭菜都要凉了!”
一顿饭寒秋吃的那叫一个糟心啊!
没想到那厮竟然是个王爷,这身份真真是尊贵,让她震撼的很哪!得罪了他,自己这日子必定难过得很。
万一他告诉席楠她是个骗子,而且还女扮男装......到时席楠必定会大怒,可能还会去查清她的身份,到时再知道自己就是云寒秋,那她这好日子想必就到头了。除了恬不知耻,勾引自己亲爹,可能还会再多两项罪名:骗子一个!还报复心极强!
到时候肯定又得在京城红一把。别说肉圆子了,估计她爹连青菜豆腐都不会给她了,直接饿死她算了。
不行,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寒秋咬了咬牙,下了个决心。
既然这件事是因为一百两银子引起的,那就用一百两银子结束好了。真真是一百两银子引发的惨案。
第二日一大早,寒秋就跑到了祁子轩的王府,给他送了一封信,约他出来见个面。
寒秋在信中慷慨激昂控诉着自己的两大罪状,言辞恳切的向他道歉,并且约他出来吃个饭,如果他拒绝她的道歉,不出来和她一起吃饭,她就自裁于祖宗面前。
寒秋还在信上面撒了些水滴,当作泪水,以增加自己真心知错的真实性。
晌午的太阳照得人那叫一个烦躁热烈,就像寒秋此刻的心。她焦躁的在饭馆里走来走去,真真担心那厮不来赴约。
寒秋在店门口时不时的翘首远望,恨不得把路都快盯出个窟窿了。
已经超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见那厮的踪影。
如果他不来,难道自己真要自绝于祖宗面前?
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他不来,她也要想方设法让他出来。
正当寒秋等的焦躁不安、正捉摸着要不要直接冲到王府在他门口磕头认错、恳求原谅的时候,祁子轩那厮摇着折扇,慢慢悠悠的从路边晃了过来。此时已经超了约定时间一个时辰。
寒秋立刻换上了欢快的小脸,乖巧伶俐的为他擦了擦座位,让他入座,然后从怀中豪迈的掏出一百两银票放在他的手边。
祁子轩那厮抬眼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她,弯了弯眉笑道:
“小绵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寒秋善解人意的回答:“上次从王爷那里借了一百两银票,现在特地归还。”
“哦?借?”祁子轩淡淡挑了挑眉,看着她的眼神颇为不善。
寒秋被这眼神看的心虚,尴尬的咳了咳,朗声道:“小二,来三碗阳春面!”
祁子轩摇摇折扇道:“我吃一碗就够了,不用给我叫两碗。”
寒秋挠挠头:“这三碗都是我的,王爷你要吃什么,你自己叫。”
祁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