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该死的,他怎么会忘记……
“他去市一医院找他猫咪去了。恩……你也不用担心,他一点事也没有。”
拧开水瓶,慕徽墨微微抿了一口,水出乎意料的甘甜,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水瓶,没错啊,是农夫山泉,怎么……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疲劳都消散了很多……
之前木梳给他的那瓶水他已经喝完了,只是当时他的心思全不在这里,没有感觉那里不对罢了。
突然,他想起了木梳走之前和他说的话……
慕徽墨笑了起来,喃喃自语:“真的是好东西……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给我了,不会心疼吗……”
“市一医院嘛……”低语一声,奇偶不在看慕徽墨,二话不说提脚就向门口走去。
余光扫到奇偶的动作,慕徽墨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被奇偶抓住的地方,奇偶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方才握着他的不是手而是硬邦邦的钢板。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优雅的坐在凳子上接着喝了口水。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的异能消失了。木梳让我看好你,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去找他,你的伤他花了一夜才堪堪治好,而且,你也明白,他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奇偶脚步一滞,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沉起来,他试着从丹田里调出异能聚集在手上,但他失败了。
就在刚才他想要调动异能的时候,突然丹田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眼神越发暗沉,奇偶再次尝试,结果并没有改变,推荐的异能真的用不了了。
每次想要调动异能,丹田总会出现一股阻力,好像有层布牢牢的竖立在丹田和经脉之间,看似单薄,实则厚实。
而且,莫名的奇偶感觉自己的丹田在叫器着什么,一种想要吞噬东西的*不断的从心底传来。
抬头看着雨水朦胧的天空,嘴角慢慢绽放出一抹邪气逼人的笑容,幽深的瞳孔深处渐渐的聚起阴霾……
“异能吗………”低沉的声音在不大的教室里回荡,突然奇偶一个转身,不屑的看了眼慕徽墨:“我根本不在乎。异能,你觉得那是你能够在这个世界安生立命的东西,但,在我这它可有可无,或者说,没有它我照样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你很聪明,慕徽墨,但还不够。你太过在意异能了,你有没有想过,异能为什么突然会出现,为什么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那么它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呢?或者就像我现在这样,那么,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去应对?呵………干嘛不给自己其他的选择?”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因为木梳。”
“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我说的这么明显你都听不懂的话,那我就要怀疑你的智商了。”
他的团队不容许有愚蠢的人,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没理会呆愣中的慕徽墨,奇偶继续说道:“木梳是很强大,不过,未来我会比他更加坚不可摧,因为只有我才是他的归宿。”
这次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只留给慕徽墨一个坚韧不催的背影。
眼见着奇偶要离开,慕徽墨就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他也没能力阻止,“外面下的黑雨能够让丧尸们集体进化,异能者不能在雨中呆太久,否则异能会暴动。”
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奇偶,摇摇头,慕徽墨觉得木梳也太看的起他了,他可没有能力看得住一向肆意妄为、我行我素惯了的奇偶。
没人知道奇偶心里此刻在想什么,越靠近校门,他的脚步越发的急促,到最后已然在奔跑。
磅礴雨水无情的击打着奇偶,头发、肩膀、身躯……没过一会他被雨水淋湿透了,额前的发丝承受不住雨水的冲击紧贴在额角。
一双充满暴虐气息的眼睛透过发丝细缝注视着前方,仿佛带着撕碎一切的力量,一条条黑色水线从额角沿到下巴,顺着他刀刻般硬朗的轮廓划落到地上。
街道上到处站着丧尸,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
大大小小、成千上万只丧尸挡在奇偶身前,堵住了他去市一医院的必经之路。
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头……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反而越发快速的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朝着丧尸群跑去。
两把手术刀一举一落间总能砍飞三两个丧尸的头。
奇偶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已经杀红了眼,从听到木梳离开到现在,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想杀人的冲动……现在,他需要的发泄……
没有了异能,他还有体术,还有强过这世上百分九十的人的体魄,没人可以和他抢木梳,如果剩下的百分之十人中想要和他抢……
想到这里,一抹残忍、渗人的笑容慢慢浮现在他的脸上,艳红的舌尖微微舔过唇瓣,他在品尝黑色雨水的滋味………
手中握着一颗丧尸头,手一挥,一颗圆润的透明晶核出现在掌中,多么美丽的东西唉,谁能想到这个如同钻石般夺目的东西是从丑陋的丧尸脑袋里孕育出来的呢……
手里的利刃从一个又一个丧尸的脑袋里穿梭而过,黑红的血液从揉碎的组织、器官中流出,染黑了这一块地……
乳白色硅胶手套依旧崭新如故……
微眯的双眸中银光一闪而过………
那便…杀了……就是啦……
人命…是最宝贵,也是最不值钱的……
他可不是好人……呵……一声轻笑从嘴角溢出,等到背包再也装不下晶核,奇偶才停下杀戮……
这些送给木梳当礼物,他会很开心的,想象着木梳投怀送抱的场面,奇偶孩子气的一龇牙。
接下来的路程中他没在停留哪怕一秒,全速朝着医院奔去。
而就在奇偶大杀四方的时候,欧诺那边却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