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还要怎样?”夜姝有些好笑的看着嘉兰,“喂!你有喜欢的人吗?”
“算有吧。”想起黎秋河干净的笑容,嘉兰不禁有些心神恍惚。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平安无事吧。
“有喜欢的人,可是要把握住啊,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夜姝笑了笑,“说起来,我倒是很意外……我和你认识不久,却能和你很谈得来,而且没有一点拘束感。我感觉,我们就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也许是因为我们很合拍。”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的智商互补的原因吧,就像她和盘庚那样——嘉兰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
也许比起和知根知底的熟人,人总是更喜欢和陌生人以及注定不会有太多牵扯的人倾诉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夜色太美易让人打开心扉,总之,夜姝在今天晚上说了许多的话。这些事,有的说了也没什么、众所周知,有些却是他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与旁人提及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浓,天空就如同一团弄的化不开的黑墨。暗夜无星,水面反射月华时所形成的淡淡银光,是这夜晚唯一的光芒。不过这光已经很黯淡了,黯淡到了若有若无的地步。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夜姝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嘉兰淡淡说道,“我记得来时的路。”
“那好吧。”见嘉兰拒绝,夜姝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他刚才也只是随口一提,为了表达一下地主之谊而客套一下而已,“那么,明天见了。”
“明天见。”
次日清晨,嘉兰换上一身白衣,吃过早饭后,就去到了流光的房间。到了之后嘉兰才发现,盘庚和黑蝶也在。
喝喝茶,饮饮酒,看看书再下下棋,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只是众人也过的很无聊。在百般无聊之际,这份平静终于被一个人大到来所打破了——那个人,就是苏玫儿。
“有何贵干?”嘉兰坐在流光身旁,对着来到后就直接坐下来的苏玫儿问道。
老实说,嘉兰对苏玫儿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不是因为苏玫儿是夜姝的侧妃的缘故,而是因为对方很没有礼貌。进了屋后,苏玫儿并没有向流光或者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问好、甚至没有同任何人说一句话,而是进屋之后就直接坐下,完全无视这间屋子的主人。
俗话说,一个人的品行往往隐藏在细节之处。从这么一个细节上看,这苏玫儿可不像是夜姝所描述的那样啊。嘉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玫儿,看着对方眉眼间毫不掩饰的倨傲,嘉兰的心中此时只有四个字:来者不善。
“奴家就是来看看,这西金王朝未来的太子妃长什么样。”苏玫儿对着嘉兰柔柔一笑,然后看向流光,“想必这位就是太子妃吧,果然是貌美如花,与众不同。”
貌美如花……话说这词,夜姝昨晚形容苏玫儿的时候也用过。嘉兰觉得,夜姝和苏玫儿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真是般配,说话竟如此的默契。
“我就是,怎么了?”流光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玫儿。
听到流光的话,苏玫儿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她只知道南火王朝的流光公主前来和亲,并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刚进屋的时候,她见这间屋子里容貌气质最出众的人就是刚才同她说话的白衣女子,她以为白衣女子才是南火的流光公主,于是故意对着这名女子身边的女子发问,为的就是给对方一个难堪。谁知道,真正的流光公主竟然是白衣女子旁边这位?
“奴家想着,既然以后我们二人要共同侍奉太子殿下,那我们便是姐妹了。所以,姐姐我特地来看看妹妹。”苏玫儿将手中的手帕拿到嘴边以掩嘴笑,可谓是笑不露齿,颇有淑女风范。
对于对方矫揉造作的举止,流光有些恶寒,太子那个傻叉,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姐姐,你几岁了?”
“奴家今年二十有二。”苏玫儿柔柔的回答。
“噢,我才刚满十八呢,这么说我的确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流光似乎有些意外,“姐姐,我还以为你已经三十了呢,原来你才二十二啊。”这个人明明和嘉兰姐同岁,怎么她的嘉兰姐就这么年轻呢?
这么说,她和苏玫儿是同岁吗?对此嘉兰也有些意外。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了。十九岁的时候她成为了活死人,如今她已是二十二——虽然这期间,岁月并没有让她的外表有丝毫变化。
她的时间,已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