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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笑笑:“宣。”
片刻,燕周走进来,在案前站立:“陛下。”
燕稷赐了座,看着他:“王叔,使臣送走了么?”
“半个时辰前已出京,不过使臣离去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看。”
“辛苦王叔了。”燕稷轻笑:“任谁当时被那样落了面子,心里都不会好过。”
燕周面上出现几分犹豫,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不过……陛下,大启夜宴时的作为,是不是稍稍不体面了些,说出去恐怕容易惹人非议。”
“王叔此话怎讲?”
“若是九国因着此事对大启有了不满之心,起了动乱,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燕稷托着下巴,眼角微挑:“丞相对此事怎么看?”
傅知怀带着惯常的笑:“臣以为,若是大启没有立下威信,使九国不轨之心滋生,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燕稷满意点头,看向燕周,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意思很明显。
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
燕周只觉着糟心:“陛下,当时谢太傅已然胜了那荣哈尔,本不需要做后面的事情,毕竟……”
之后的话,在看到燕稷笑眯眯看过来的时候,尽数收了回去。
燕周:“……”
燕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王叔可还记得,大启四边最安平的一朝,是在什么时候?”
燕周一愣,没说话。
燕稷原本也没指望他说话,见状,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是先帝嘉宁帝天宁年间。”
“大启自建朝起历经八个盛世,建安帝休养生息盛世太平,永仁帝中庸之道八方权衡,永泰帝推崇仁道德治天下……而嘉宁帝一生爱征伐,在位三十年出征十七次,按着常理来说,最安平不该是他这一世,但偏偏就是如此,王叔可想过原因?”
燕周嘴唇动了动,沉默着。
“是因为威势。”燕稷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淡沉静:“为君镇四方,为国立天下,威势所在,所向披靡,四方臣服,八边难犯。”
说完,燕稷顿了顿,重新笑起来:“这是从前父皇还在世时常常对朕说的话,王叔难道不这么觉着么?”
燕周低下头,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僵了一下,道:“是臣顾虑太多,反而考虑的不周全了。”
燕稷摆摆手:“这些也是朕从前听先帝说,如今突然想到而已……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阿森木太嚣张,朕看不惯罢了。”
燕周一顿,深深看他一眼,视线慢慢移到谢闻灼身上去:“谢太傅的功夫倒真是令人惊叹,陛下能得太傅相助,实乃幸事。”
“说起倒确实是朕捡了便宜。”燕稷笑起来:“其实当时朕并不知晓太傅武学造诣如此深厚,只是单纯觉着如果遣个长得好看的文官上去,输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燕周:“……”
他忍不住看向燕稷的眼睛,后者眼睛清亮,笑得十分好看。
燕周一时间突然看不清楚燕稷究竟是真痴傻还是假无知。
“那倒真是福分了。”燕周温厚笑笑,神情染上关切:“不过昨日陛下前去收服苍擎,结局虽可喜可贺,不过今后也不能这般冒险了。”
“其实当时也是想着,若是不行后退便是,有笼子挡着也不会受伤。”燕稷笑笑:“烦劳王叔挂心,今后不会了。”
燕周从一开始便不动声色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笑容与往常无异,心思更乱,再加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糟心事,也没了继续试探的心情,很快便离去了。
待他离开,傅知怀先皱了眉:“陛下,他可是有所怀疑了?”
“确实是怀疑,不过怀疑到最后他到底还是会打消顾虑。”燕稷漫不经心:“燕周为人自负,先前先帝登基时他便心有不满,觉着先帝不如他,如今到朕,他自然更不忿,觉着朕之前的作为只是运气好撞上罢了。”
燕稷撑着下巴叹口气:“毕竟朕柔弱又纨绔,还是一个大写的傻白甜。”
傅知怀:“……”
谢闻灼:“……”
“所以说,”燕稷道:“他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试探试探,朕只要陪他做做戏,其他就没事了……他每日这样猜忌后松懈,松懈后又猜忌,朕都替他心累。”
谢闻灼无奈笑笑。
傅知怀还是皱着眉:“他生性多疑,现在又受挫,试探手法一定会极端,陛下近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朕有分寸……还有,让安插进王府的人最近注意一些,恐怕会听到许多十分有意思的东西。”
傅知怀躬身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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