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她竟然还把兵权交给张之洞!”
恭亲王府,奕欣、奕譞还有奕劻一进了书房,奕劻一合上房门便愤愤的抱怨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太后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把咱大清的江山全部送给汉人吗?”
醇亲王奕譞也是没好气的大声抱怨了一句。
屋子里只有醇亲王奕欣一脸的淡定,在主位上坐着只是轻笑着看着两位兄弟,端起茶碗淡淡的轻抿了一口。
“六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精心设计的好局,反而是给张之洞做了嫁衣!”
醇亲王奕譞凝眉就对着奕欣追问了一声,满脸都是不服气的模样。
“是啊,六哥。这明明都已经是一个死局,没想到张之洞竟然会先下手为强,弃卒保帅!咱们还真是小看了他!”
庆亲王奕劻跟着皱了下眉心,想听听奕欣还有什么好办法。
“你们都先别着急,坐下来喝口茶平复下心情。做大事者要喜怒不形于色,你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能成什么大器!”
醇亲王奕欣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示意两人安静一下,喝点茶水消消火。
二人拍着桌子失落的叹了口气,端起茶碗便大喝了一口。吵也吵了,骂也骂了,这嗓子也快哑了。
“你们以为太后要是没有一点手段,能垂帘听政这么多年没有人反对?当初先帝驾崩,留下八位辅助大臣来约束太后,但是还不是被她轻松拿下。载垣、端华、景寿、肃顺,那个不是当时首屈一指的权臣,结果你们也都知道。这件事其实前后一想,看似与我们无关,但是却都有我们脱不了关系。太后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我们。但是她一定会对我们严加提防,此次张之洞不降反升,肯定就是她对我们警告!”
奕欣淡淡的分析了下,心里对这位初恋情人,倒是越来越佩服。当初的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没想到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毒辣起来。
“六哥,这盘棋我们就真的输了?”
醇亲王奕譞和庆亲王奕劻同时不甘心的锁紧了眉心。
“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认输。张之洞虽然出奇招取胜,但是却得罪了一大帮张春生的嫡系。他们一定会把这个账记在张之洞的身上,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行刺与他!三日后,朝廷还会在辕门外,为张之洞举行册封大典。到时候人山人海的为官,治安问题一定很差,你们要吩咐巡城营的人马维护好治安问题,‘保护’好张大人的安全!你们二人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恭亲王端着茶碗淡淡一笑,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暗的不行,来明的,直接将张之洞刺杀,然后嫁祸于张春生的余党。
“还是六哥高明,小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醇亲王和庆亲王连连露出了一丝的奸笑,他们都是及其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醇亲王的意思。
醇亲王所说的辕门便是张之洞府衙的外门,朝廷为了彰显德化,通常在封王授爵的时候,都会在辕门外举行册封大典。到时候便会在张之洞的府衙外门以北,九五四十五米远的地方,设下天子之位。上面放御赐黄马褂,由太监代天子宣读圣旨。
古代九为记极数,数有九,五居正中,九五便象征天子所在至尊之地。
辕门封赏的前一夜,张之洞焚香沐浴,整理衣冠,在亲兵的护卫下去了城外的军营。
张春生的棺椁便放置在指挥部的门外,硕大的操练场上站满了整齐排列的兵勇。全部举着火把,把黑夜映照的跟白天一样。
张之洞已经奏请慈禧,将张春生入土为安,以定汉人关东军的军心。
慈禧念及张春生早年对平定东北有功,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且下旨加封张春生为义勇侯,爵位仅次于李鸿章。
但是对于和叛乱有关的将领,慈禧也毫不手软,下令张之洞全部将他们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张之洞让人把张春生的棺椁打开,透过火把的光亮满心伤感的看着张春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短短的这几天内,他们二人竟然会阴阳相隔。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春生兄弟,大哥一定会给你查出幕后凶手,亲手替你血刃此贼,以祭奠你的的在天之灵,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二人结义的誓言还回荡在张之洞的耳边,张之洞满是哽咽的扶着棺椁说完悼词,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