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的火光,就像是要将一整片天空都燃烧殆尽一样。灼热的气浪一波波地冲了过来,仿佛要将她的头发也给烫卷起来。一个伟岸的身躯覆在她的背上,她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重量——无比沉重,无法衡量的重量。
火光映射在她的眼里,是火红的,是跳跃的。
他的脸贴着她的侧脸,他的嘴巴贴在她的耳朵边,用那低沉带着痛苦的声音说:“好好地活下去,为我。”
……………
睡梦中,泪水再一次打湿了杨苹的枕头。
这个梦在那次爆炸后的一个月不其然地闯入到杨苹的睡梦中,并且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距离那场爆炸案时间都已经过去六年了,六年前的记忆都已经开始模糊了,唯独这个梦却是越做越清晰。清晰到每每做到这个梦,她都会心疼到流眼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杨苹从睡眠中吵醒,她揉了揉潮湿而浮肿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明明清晨的阳光是最柔和的,可是对她来说依然是刺眼的。也许是因为夜里哭得太狠,眼睛乍一睁开,酸酸涩涩的,带着丝丝的刺痛。
还有,心口那股隐隐的疼痛也是在告诉她,昨夜她再一次经历了那场爆炸案。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就像一个无形的枷锁,一座看不见的监狱,时时刻刻囚禁着她的心。
深深地,深深地,呼气,再吸气。
杨苹躺在床上,伸手摸索了一下床头柜,抓来手机看了看。
时间是六点零七分,今天不用上班,无须这么早起来的。
手机一丢,杨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窗台,脚丫一抬,手指一勾,一条毯子飞上来将她脑袋直接给掩埋了。
一,二,三秒后,左翻右翻,辗转反侧。
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一百……默数到一百后,杨苹直接一个侧翻,四仰八叉地躺着,哀鸣道,“又睡不着!”
这些年总是这样,只要是醒了就再也无法入睡了。也不管是不是凌晨才睡下去的,也不管是不是熬了二十四小时,还是说四十八小时。
难道真的被杨果那臭小子说中了,年纪大了生物钟紊乱了?
胡说八道,二十九岁哪里老了。
杨苹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接着就是拉伸扭腰了。可是这屁股才往一边摆,就骤然接受到臀部传来的疼痛反馈。
昨天起来的时候就觉得疼了,不过为了赶时间去机场,她也没太顾上。这一活动开,也就没觉得特别疼了。
这会刚起床,臀部传来的痛感还是蛮强烈的,想来瘀伤已经发出来了。
杨苹眉头深蹙,裸着脚走到穿衣镜前,撩起睡裙,对着镜子摆了摆右边的****。一块黑紫色的淤青赫然出现在镜子中她那片白皙,翘挺的浑圆皮肤上。
那混蛋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事先在热裤里贴了一块软铁皮,那一道下去,她也得和其他四个受害者一样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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