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介绍完了赵大年,回归正题。
“行。”高晓辉拍了拍赵大年的肩膀,催促道:“尽快。”
“最没劲的就是你了,每次都催个不停。你的案子我那次拖过后腿了。”赵大年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尸体也跟着运走了。
紧接着,法证科的老王提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一张农行卡。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
“带回去好好查一查。星野,你去看看蛙人那边,是不是打捞上了我们需要的东西。”
“是。”田星野领命走开了。
高晓辉带着杨苹和胡安在附近转悠了一下,熟悉了一下环境。
“这地方其实还挺荒凉的,离主干道也挺远的。不管是来这里杀人,还是单纯的弃尸都必须有交通工具。”高晓辉吩咐道,“胡安,你去查一下这附近的路段,有没有监控。”
“好。”胡安默默地记下了。
这一次,高晓辉转向杨苹:“鱼塘我们也绕了一圈了,有什么发现?”
杨苹显然怔了一下,意识到师傅这是在考她,微微凝眉想了想:“鱼塘疏于管理,附近的杂草重生,没有明显的草折现象,说明没有打斗的痕迹。”
杨苹结合了刚刚高晓辉说的杀人和单纯弃尸都需要交通工具的说法,进一步推导出:“若是两个人约在这里见面,而后一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的话,那应该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可是没有,说明这个人要么是不清醒时被勒死了,要么是在别处被勒死后被运过来丢弃的。”
胡安暗暗地给杨苹竖了一个大拇指。
高晓辉回头看了一眼杨苹,眼神很淡看不出任何东西,声音也很淡:“还有吗?”
“还有…….”杨苹咬着唇,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还有什么细节是她忽略的。
高晓辉提醒道:“从死者身上你看出了什么?”
杨苹沉吟了一下:“死者?尸体泡发得这么厉害,看不出什么。”
高晓辉转而看向胡安:“你说说。”
胡安点点头:“首先尸体的身上只有一张银行卡,其他什么都没有,这点很奇怪。”
杨苹问:“为什么奇怪?”
“这个地方很偏僻,要过来需要交通工具吧。要么得打车过来,要么凶手带你过来,再要么死者带凶手过来,然后交通工具被凶手开走了。可是刚刚从死者身上的衣物看来,死者的生活并不阔裕,有车的可能性不大。”
杨苹回想了一下死者的打扮,一件破洞的T恤,一条边都磨开的牛仔裤,被鉴证老王翻出的口袋还带着一个破洞。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一双破球鞋,头发偏长,鬓发过耳垂,看上去有一阵子没有理过了。刚刚师傅还翻过死者手掌,那手掌上有很多粗茧。确实不想一个有钱人的样子。
胡安接着说:“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凶手带死者过来的。至于死者当时的状态是生是死,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这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暂且先跳过。绝大多数人出门见人,不管是朋友,亲人,或者陌生人都多少会带点钱吧,哪怕是零钱,总是得考虑路上车费,买瓶水的钱吧。而死者什么分文没有,说明他在离他住处很近的地方被对方拉走的,也许是临时起意被带走的。可是不管如何被带走,他身上为什么又会独独留下一张银行卡。”
杨苹顺着胡安的思路往下:“所以这张卡既有可能不是他的。要么他捡到的,要么是凶手给他的。”
胡安点点头,接着看向高晓辉。
高晓辉并没有任何反驳,没有反驳就等于肯定。
杨苹双眸立即露出崇拜的眼神,迫不及待地追问:“胡哥,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胡安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待高晓辉稍稍走远了几步,胡安附在杨苹的耳边亲声说:“我还看出来,最近星野看你的眼神很复杂。”
“能有几复杂。”杨苹不以为然。
“感觉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杨苹循着胡安的目光望去,看到田星野正站在远处鱼塘中央的小船上,接着蛙人打捞上来的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
“我看全属你瞎猜乱想。”杨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是认同胡安的,只从那天在她家楼下田星野遇到“一哥”司徒阳之后,确实对她的态度不太一样了。
好像有些紧张,又好像怀疑什么……
难不成田星野觉得自己和黑社会有勾结?
不是吧?
田星野似乎感觉到什么,顺势抬头望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燥热的空气中相遇。没有火石电光,只是淡淡一撇,杨苹又将视线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