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报名时就仔细了解了一番,然后报了最简单易上手的工笔国画。同学都是成人班的一些四五十岁的家庭妇女。在这个年纪的阿姨眼中,学画更多的是一种享受。所以老师们教的方法也简单,先学勾线,再学上色。构图什么的直接跳过,用大家勾好的白描图为底,让大家先学勾线的方法。这样的方法虽然学精很难,但上手却易。不管勾得好或不好,初学者眼中,能画出个大概的样子来就是好的。
至于上色,就更简单了。老师们先教你基本上的配比,然后又用现成的白描图同款彩图做例,教大家这个颜色是怎么染出来的,那个颜色又要用哪个颜料和哪个颜料掺和。
说深,其实真的可以很深。但说简单,却也无比简单!
卫铃不知道这些大妈阿姨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对勾线的过程不大感兴趣,更喜欢将学习重点放在上色上。她喜欢将一大丛牡丹花,染出绝不相同的颜色。开始时染得花里胡哨,挨了老师的不少批评。可后来她学乖了,用同样的几种颜色,加以不同的水度不同的染晕,结果出来的颜色远看相似,近看却有所不同了。
教她画画的老师似乎对这个创想很感兴趣,便教她如何用颜色的浓淡来在图上区别亲疏远近,明暗朝向。卫铃起初时真的是不懂的,但是在画了一个月后,却渐自有些感悟了。
她每天花了大量的时间用来画画,等到秦松说有业务了,才会出去活动一下。动静结合,其实很是相宜。然血腥的捕猎与优雅的国画之间,却始终没有连接起来。
随着妖力吸收得越来越多,卫铃的气息已经可以漫到七条街的距离了。在这七条街内,只要进来她想找的人或者她认识的人,卫铃都会有所感觉。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是再没有增加颜色。哪怕卫铃穿着泳衣在大雨倾盆的天井中让整整浇了两天,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卫铃冥思苦想,却怎么样都找不到答案。
而某一天,就在她对着一幅刚勾好的白描图,想着要如何着色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这次,打来的电话是魏欣蓉!
“铃铛,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魏欣蓉的声音沙哑黯沉,卫铃听得很不舒服:“你怎么了?为什么听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我弟弟,住院了。”魏欣蓉的嗓音干涩:“五天前的病,高烧不退。我们送他到了医院。结果,报告是……白血病。”
我的个天爷!
白血病?
卫铃身上直接打了个哆嗦,得那种病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不过:“你找我……是想要药吗?可是,我的那个花露水不管用的吧?要不然,我问下乘风,看有什么药能帮上忙?”她不敢把话说死,毕业修真的药能不能治白血病,实在是在她的常识范围之外。
但,让卫铃没想到的是:魏欣蓉直接拒绝了!
“不用帮我找药。事实上……卫铃,我是想请你来一趟常州。”
“干什么?是不是这事……你觉得有灵异有关?”想找她去抓鬼什么的?
卫铃满脑袋全是脑洞,可魏欣蓉在电话那头却是突然哭了。吓了卫铃好大一跳,赶紧先唬,闹了半天后才在魏欣蓉哽咽的话里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来魏欣蓉的爸妈在知道小儿子得了白血病后,意见产生了极大的分歧。魏妈妈觉得治病才是王道,魏爸爸却是讲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儿子得了这种毛病,肯定是家里哪儿的风水出了问题如何长短的?又是请神婆跳舞,又是烧香拜佛,短短几天功夫就甩出去三四万!
“铃铛,我不是心疼那些钱。要真是为了治病,花再多也值。可是他把那些钱却全给了那些骗人的神婆。卫铃,你来帮帮我吧。弄些小手段出来震震他。我爸现在天天和我妈吵,这个时候,我家里真是经不得再出一丁点的事儿了。”
魏欣蓉在电话里都哭了,卫铃只好同意。当然在程诺回来后,她也把这事和程诺说了。程诺也同意她去,但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小乐,你陪她去吧。我来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