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然后直接结帐出门。却不想,逯秦南才打开房门,就让卫铃哗的一下拉到身后了。速度很快,但逯秦南还是感觉到身体一凉。
“外面有什么吗?”
他看不到,可卫铃却看到了。一团灰色的雾气原本贴在对面的门板上,可逯秦南开门的同时,它却象是呼的一下便扑了过来。卫铃一扬手,便把它打开了。可逯秦南的身上却已然染上了一层灰雾。
“我身上有什么吗?”
卫铃无力地点头:“有一层灰雾,可能是那个鬼的气息。”
“你不能帮我弄走吗?”乘风就做过这样的事,随便一弹,附在他身上的鬼气就消失了。可卫铃却是拧了半天的眉才道:“我不会。”
嘎!
这下有趣了!
两个人只好在屋子里先打电话,首选人当然是乘风,可乘风的回答却是:“我和你修的道不同,我能用的方法你不一定能用。”
有道理!“可是他现在身上有一层鬼气,要怎么才能驱干净?”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到庙里烧香,或在正午时分到四处无阴之地晒太阳。或者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把他带回来让我动手。”
三个方法,说实话都不太现实。
第一条,他们回来的时间只有两天。去庙里烧香什么的,别说不一定顶用,真做了也会误了他们的事。第二条晒太阳就更有趣了,苏州虽然不象南京在下雪,可天却已然阴得灰蒙蒙了。在这样的时候去哪里找太阳晒?回南京什么的就更扯了,他们才回来好不好?
“要不,你试着亲我一下试试?”
逯秦南的这个建议,卫铃倒是不反对。虽然也不抱希望,但试试也好。于是,她抱着他,好好地缠吻了一番。却不想,亲完之后……秦南身上的那层灰蒙蒙,竟然真的不见了?
*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就到了楼下吃饭。然,饭才吃到一半,便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声。似乎是从酒店外面传来的,在二楼餐厅用餐的人全跑到窗户旁边去了。他们也凑了过去。结果就看到酒店的停车场上,两辆汽车撞在了一块,一辆起火爆炸了。而另外一辆在十几秒后也呯的一声爆掉。
巨大的气浪和火焰让旁边的车辆纷纷鸣迪。一时间车主,酒店工作人员,还有很快赶来的警察和消防人员把停车场里塞得水泄不通。
“昨天那个警察好象也在。”逯秦南的指示下达,卫铃那边便已经闭上了眼睛。三分钟后,她笑了:“你猜死的是谁?”
“谁?”
“那女人的顶头上司,本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刘项。”
*
刘项?
逯秦南瞪大眼睛:“你确定是他?”
卫铃纳闷:“难不成你认识这人?”
逯秦南揉住了额头:“岂只认识,他和我家住在一个小区一幢楼。他家三层,而我家四层。”
于是,当逯秦南带着卫铃回到家时,才进小区便听到了沸沸扬扬的讨论。而当他们走到那幢靠着东南角的六层楼前时,那里已经是挤得人头满满。有拉白布条的,有堆花圈花篮的,有帮忙扎帐子的,甚至还有帐房已经在那里开礼单了。而其中跑得最欢实的一个,竟然是:“爸,我回来了。”
逯爸爸,中年白净脸大叔一枚。看上去长得非常普通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竟然生出来了逯秦南这样一枚帅哥?他看上去很斯文和善,看到逯秦南时很开心,可是当看到儿子身边的这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后,眉头却是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虽然很快压下去了,但卫铃仍然感觉得到,这人不喜欢她。
“带朋友回来啊?爸这会儿有点忙,你刘叔刚才出车祸了。你先回家,一会儿下来帮忙。”
*
卫铃莫名地看秦南,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儿子头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当爸的不回来招待客人就算了,为什么连儿子也要拖走?那她怎么办?坐在家里,和可能存在的未来婆婆聊人生哲学?这人要不要这么讨厌她啊?
卫铃求救地看秦南。
逯秦南却是冲她笑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意答应一声就拉着她上楼了。
三楼左户的门大开着,里面哭声一片。但卫铃并没有看到女主人,只看到一堆四十左右的女人在那里抱头痛哭,但到底是哪个在哭,哪个死了老公,她却是不知。不过有一点她有点好奇:“不是都说当官的死了爹风光,自个儿死了却光风吗?为毛这户人家还这么热闹?”
逯秦南噗嗤一笑:“那是因为,他老婆的官比他更大。他老婆,是我爸的顶头上司,民政局的正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