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盾只能自保,剩下的那个她还只是半吊子,不能拿出来丢人现眼。若是个妖物,光靠手链上的某个东东,她就能把对方吃干喝尽。可眼下看来,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妖物。
“咱们还是撤吧。”
冷泉同意,二人便往院子外面退去。冷泉先走,卫铃压阵。可是,冷泉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象被什么东西挡到了!他出不去了?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卫铃出去了,不是吗?
“你怎么不走?”卫铃纳闷。
冷泉哑然地看她一步轻轻松松地就迈了出去。恍然明白,赶紧抓住了卫铃的手。结果……真的,他也出来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今天晚上,他不是和卫铃一起来的?就会被困在这儿了?
想到这里,冷泉突然一阵后怕。迫不及待地拉上卫铃便跳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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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去时六十分钟,回来四十五分不到便冲回了卫铃在栖霞路的家。
三点五十五!
逯秦南和小乐却都没有睡。两个人在客厅里下棋。棋盘是小乐翻出来的,紫檀金丝为架,金银纵横为线。两只紫金坛内红锦为垫,玉子在上。一黑一白,每一枚棋子都是精雕细琢。
秦南和小乐其实都不精此道,围棋什么的世界已经离他们太过遥远。两个人下的是五子棋,而一人的手边摆着一溜洗好的葡萄,竟象是赌资一般。
卫铃先下的车,冷泉本是要上来敲门的。却不想,这个卫铃拉住了他的袖子,嗖的一下便进到了屋内。
突然出现的二人,吓了那两个好大一跳。待看清是卫铃后,小乐松了一口气,秦南却是迎了上来:“怎么样?弄好了吗?有没有碰到司徒星?”
卫铃靠到了秦南的怀里,她有些不太想说话。主要也是搞不清楚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头一次碰到这事,冷泉也是头一次。一路上,他的冷汗就没落下去,现在总算是到了安全的地界,才发现衣服竟是全让汗浸透了。施了个法诀把自己弄干净,可心却仍然是贼凉贼凉的。刚想问主家要点喝的时,小乐却是已经端了热乎乎的可可和蛋糕点心上来了。
他面前……一杯可可,一小块蛋糕。
卫铃前面却是堆了一大堆。可可有一大杯不说,光蛋糕就有七八只种之多。
冷大师一时之间感觉身上更冷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委委屈屈地端起了可可来喝,等身上差不多回暖了,才道:“今天多亏是卫铃了,要不我就折里头了。卫铃,你刚才不知道。我一个人,可能从那个地方根本出不来?”
什么?
卫铃楞住了:“可是……”
“开始我不是停在那儿了吗?我当时真出不来,好象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拉住你才出来的。”
卫铃仔细想了想,摇头:“我没感觉啊!”她真没感觉到那里有什么结界之类的,但当她和冷泉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全讲给那两个听后,逯秦南却断言了:“那地方必然是有结界的。我听乘风提起过,若是你进到一个地方后,感觉里面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那么这个地方十之八九都是有结界的。你没有感觉到限制是一回事,但你是否感觉到院子里外的不同呢?”
这个卫铃倒是感觉到了:“在那院子里外确实是不一样的。”
既然肯定了有结界,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个结界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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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业务本身就有问题。象冷先生说的,司徒星说是他家至亲的老宅房梁断了。如果真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团雾气弄的鬼。那么,那团雾气是从何而来的?若这屋子没有结界,还能说是外面来的邪气想侵蚀这家的主宅。但偏偏这屋子有结界。那么,这个结界是否能困得住那团雾气就是一个问题了。如果它困不住,事情相对简单一些。但如果这个结界真的那么厉害,那么这团被困在院子的雾气,是不是来历就太诡异了?
小乐话里有话,他没说明白,但听的人却都明白了。
冷泉眯眼道:“你是说,这所院子里的雾气,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小乐不置可否。
逯秦南却是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设想:“这间院子的来历,冷师兄查了吗?司徒星说这是他家至交的老宅就一定真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