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白子莲出现在面前,陶昕来颇有些迷茫,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再看红毛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趴在她肩膀上蹭着,她的意识才缓缓回到现实来。
虽然是回到了现实,可是也很奇怪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黑,这么冷,而且还有白子莲在这里?她记得她刚才是在做什么——对了,好像是正抓住马耳王草,然后马耳王草对她喷了个什么东西?
马耳王草呢?
陶昕来一惊,差点要跳起来,好在红毛适时地告诉她,马耳王草已经被她丢到灵兽袋里的事实。
陶昕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焦急又震惊的白子莲,心道好在有红毛,这东西可是师父指名要拿来救人的,要是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让白子莲得去了马耳王草,那她这一趟辛苦可就是白费了。
到这地步,她要在不知道那奇怪的草就是马耳王草那就奇怪了。她心里想:这马耳王草真是名不虚传啊。但同时她努力去回想自己昏迷时候的事情却变得毫无头绪起来。
没错,她忘了昏迷以后精神上的种种经历,但是那种感觉却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她觉得压抑,觉得沉重,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知道,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她的精神是被强行干涉的,如果靠她自己走出马耳王草制造的幻境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健忘,更不会在精神上留下创伤了。马耳王草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如果不是古玉的原因。陶昕来此番真是生死未知了。
有利便有弊,福兮祸所依。关于马耳王草给陶昕来带来的后遗症此时暂且不提,毕竟现在的状况也够窘迫了,她还闹不明白幻境为什么变化,会不会跟突然出现的白子莲有关系呢。
而在白子莲的识海中,镜不停地鼓动着:“她现在正弱。她抢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现在对付她易如反掌……巴拉巴拉……”
可白子莲更关心的是陶昕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还昏迷了一段时间。
“昕来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见陶昕来长久不语,白子莲忍不住问道。
见白子莲问话,陶昕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来。她明明是用符篆改变了容貌再下来的,怎么白子莲竟然一见她就能认出来呢?难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她有几分疑惑,但是马上又想到。符篆之术毕竟也是有时限的,如果她昏迷的时间太长的话,符篆应该也会失去作用了吧。
于是她一边揉了揉脑袋一边起身,因为脑子还有些晕,所以表情也很冷淡,没什么情绪地问道:“你呢?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她这么说,就像是说自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一样。这种说法在平时肯定不会被白子莲采信,但她可不是像陶昕来那样对晋城一无所知的。她这次回来看到了晋城的不同,又经历了这山崖的诡异之处,于是很自然地就联想到“陶昕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种情况。
不过。没有时间给她们叙旧了。
紫色的瘴气已经抵挡不住魔气的扩张了,它们已经节节后退,最后迫不得已与魔气混为一体,整个山壁都被魔气侵吞了。与此同时,魔气上升为乌云笼罩着晋城,然后那些乌云不断朝着四面八方发散着魔气。黑色的气体慢慢布满了大街小巷,钻到人们的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嘴巴里……
人们开始露出或贪婪的,或残忍的,或暴躁的,或恐惧的等等表达着负面情绪的面孔,很快开始有人叫骂,有人打斗,这些没有修仙基础的普通人毫无防备地被魔气感染,做出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他们仿佛在瞬间变了个人一样,但是他们自己却不自知。
而有修仙基础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他们能够感应到一股外来的不善的气息萦绕在整个城市上空,让普通的民众变得如此异常,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抵抗这些无孔不入的气息和恐怖的力量。
整一座城就像是陷入了疯狂之中,凶狠的化为宰割着的屠夫,懦弱的则转为哭泣着的绵羊。杀人、放火、抢劫、嚎哭、惨叫……
晋城的修道者毕竟是少,他们的能力也很有限,他们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这个基础之上才可能考虑到晋城那些普通人的命运。而这么大面积的魔气侵蚀已经不是个别两个修道者可以解决的了,于是晋城的大家族们纷纷向附近的修仙门派发出求救讯息,可是这些讯息都被弥补的魔云阻挡在晋城之中,就是插翅也难飞出重围。
而在崖底的陶昕来和白子莲则在匆忙形成自身的防护层之后,听到一团漆黑的魔气中一个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