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杀了他!”
“为什么?”杨小八音量提高。
“别问什么,杀了他!如果你要知道根由,要么杀了他,要么收了他,总之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杨离恍若变了一个人,口气不容置疑。
“呵,笑话,我怎么会杀未来的夫君?怎么可能给他下血禁?”
“住口!”杨离猛地冲过来,语气凶狠:“毕杨!我说过,时间来不及了,若非如此,我岂会留下诸多破绽让你怀疑!”
“你是打算说实话了?老实交待三清让你过来做什么!是抓我还是杀我,亦或是将我炼成法器杀魔族?还有,难道你假惺惺的爱上我,也是三清的恶心伎俩?”
杨离一脸的讽刺和嘲笑:“他们是什么东西,怎能驱使我!”说罢,手一勾,杨小八食指刺痛不已,下一刻,她指尖的火就乖乖落到杨离的手心,转瞬即逝。
马晏舒在锦绣袋里看得出神,灵光一现,脑中立时有了答案。
杨离双目骤然泛起两朵蓝色火焰:“毕杨,我的师父便是你的父亲熠天煜。”
马晏舒心骇:还是与他估测的差了一大截。
“你是魔族?”杨小八本能退后两步。
杨离熄掉眸火,声音变冷:“赤魔亦神。”
杨小八心里发寒,错,是背心发凉,隐隐感觉有股冰意从身后袭来,惊得一时都不敢回头瞧。听杨离道:“毕杨,让我见识一下你神魂之力,接招!”
真是片刻也等不得,恐怕从找到她,杨离就急于行这一步吧。杨小八嗅到冰意,瞳孔驾轻就熟泛起赤光,就似她原本能懂如何应对,身姿疾转两眼朝后扫去。
那堵压过来的冰墙被她的赤光灼出一个一个蜂眼,仍以压倒性的气势扑来。无法,她两手张开,身体悬空后退三步,扫帚须猛然伸长,迅速与她的右手融为一体。赤光至手腕处向脂尖延伸,须臾间已然呈五条红爪。
嗞——冰墙上同时出现五条抓痕,五道自然光从冰墙后透进来,俨然是抓透了。心一横,杨小八再翻身一抓,横向将冰墙从中剖开。刹时,固冰变成了水气消散。
正待来个一不作二不休,回身挟制住杨离,把他肚子里的话掏出来,哪知面前陡地又出现一堵冰墙,她再次急退半步,一看,这明明就是刚刚消失的那堵,上面还有她的十道“杰作”爪纹。
“比我预想的好,但离师父的预想就差得太远了。”杨离指着冰墙信口评判,很有兄长的驾势,根本不管杨小八已经浑身起霜,眨眼间就成了一个霜人。
“冷……我冷,相公。”氽美娘下意识抱紧尚在冷战期间的莫浚子,马晏舒也冰得牙齿打咯,精明的脑子变得混沌不清。
“毕杨,你瞧,我随手使一招,你的神魂便失去了活力,师父怎能不失望?”
杨小八把脸上的白霜抹掉,再抖抖红袍,整个洞穴刹时飘起碎雪,美不胜收,可谁有心欣赏。同时,那堵碍眼的冰墙终于真正消失了。
“毕杨,怎么不说话?”
“我母亲呢?”
“死了,为了你和师父,她泯灭了。”
“不够吗?”
杨离一愣,不懂她什么意思。杨小八漠然道:“母亲为他死了还不够,非得要我也替他送命?”
杨离表情骤然大变:“此话从何而来?”你不是失去了记忆吗?
杨小八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了什么,随便扯一句:“猜的。”
这也能猜?杨离摁下疑惑,倚她坐下,就似在地府钱庄外蹲着聊天一般,只是姐姐和弟弟的感情早变了味。“我知道你不记得前世了,让我讲给你听。”
“好。”杨小八刚刚就在猜测这个。转世的她真如一张白纸吗?随便谁怎么描绘就怎么描绘?
杨离从炎族开始讲起,道他们可正可邪,每三十万年一变。天道长存,正邪亦长存,天道也不知正和邪孰对孰错,孰能永久而立,就似八卦两色,正中有邪,邪中夹正。炎族代表光明,同时他们也能招来黑暗,就似白天和黑夜。
如果天道有思想,他们便是这思相的化身。前三十万年天道助正道,后三十万年又助邪道,凡间有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吉和凶是人类的运势,都是轮翻着来,没有一成不变恒久的道理。
“既如此,我父…熠天煜怎么又成了华夏的反叛?他又不属于华夏或魔族。”
“错,他们并没有中立的资格。师父这一代属于华夏,他的确是华夏叛徒,至他下一代起才属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