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难道她使手段攀附权贵全然无错?”
杨小八忍不住了:“是呀,明明是他两人的错,怎地弄得像公主在欺凌弱小似的!委屈的当是公主才对。噫?牛大王马公子你俩干嘛瞪我?我哪有说错啊,现在你们看,情形咋颠倒过来了?”
铁扇公主终于听到一句顺耳的,差点忍不住潸泪,奈何她一惯冷静自强,终是没掉。又道:“老牛,你也记得当初我二人从微末小卒,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的今天。玉面狐可以学我,何苦死死巴在你这有主的男人身上?”
玉面狐哇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地都为之变色,间隙用柔弱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妖啊!若是可以,若是可以……奴实不想……实不愿恋上刚猛威武的大王。奴……奴还是死了干净,也不用在世上受这心煎磨骨之苦。”
“玉儿!不能,你不能!”
玉面狐还没待有任何动作,只是几句话而已,牛魔王就担心得扯肝揪肺。
马晏舒的下巴掉到了地上,杨小八暗暗发誓:这招一定要学到!定要!要!
铁扇公主知道,这就是孽,化不开的冤孽。纵然人人都知骚狐使的是手段,但只要老牛愿意陷进去,便谁也拉不住。她也如此,族里个个都劝她弃掉老牛,可她就是做不到。
旁人只看到老牛招风引蝶,却看不到老牛护妻爱子的真男儿本色;旁人只看到骚狐卖骚作乖,可在老牛的眼里,只见骚狐的浓浓温情……这是他喜欢的,也是他需要的。
“啊,火停了!”杨小八喜道。
铁扇公主疲惫地将芭蕉扇踩在脚下,没有再说之言片语,架扇而去了。
“夫人!”牛魔王大喊。
“大王。”危险解除,玉面狐马上朝牛魔王身边挪,伸出玉手,期望他过来牵一把。
牛魔王没动,看看她又看看夫人远去的方向,犹豫再三终是站起,说道:“小玉,你好好养着,我过几天来看你。”
“大王……”眼看牛魔王已升空,玉面狐马上改口道:“奴听大王的话,大王放心,奴一定好好养伤,大王得了空记得来瞧瞧,若是不能……”
“放心,哄好夫人就来。”牛魔王特地在空中停了一瞬就为说这句话。
马晏舒再次背起杨小八,“我们也回去。”
“别急呀,等等等等。”杨小八在他背上左摇右晃。
“你还想做何?”
“我得抽那骚狐狸两巴掌解气!啊……你干嘛,放我下去抽她,放我下去抽她。”这火真不是普通的火,普通火烧完总得慢慢熄,可铁扇公主一收扇子,火星全没了。但是黑烟却冒出很多来,杨小八给熏得睁不开眼,怒力地寻找着玉面狐的影子。
她闹腾这几下,马晏舒飞得更远了,转眼就看到了她的破庙。
杨小八气道:“你这是干什么,若不是那玉面狐,哪有今天的事。别是你也着了她的道吧,那骚狐一定练了媚功,哼!”
马晏舒闭着眼,尽量少呼吸,一呼吸就动气,一动气就费香火。
进了庙他才把杨小八往地上重重一扔,喝道:“今夜之事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你装什么傻?”
杨小八摸摸摔痛的屁股,认真道:“你呀。如果不是你,我哪知道他俩搞上了?又怎会去铁扇公主眼前挑事儿?”
马晏舒:“……”
杨小八:“唉,心好累……”
马晏舒侧耳倾听还等她继续说呢,却突然没了下文,忍不住问道:“你想说什么。”
“赶紧继续教我炼制锦锈袋吧,我好不容易炼出来了,刚看了下,好小哦。”
“哦?有多小?”马晏舒跟着她的眼睛看向她的胸,不由想调侃一句:何处小?
杨小八哪知他想什么,当着他的面就要脱法袍还他,马晏舒忙制止,口呼不要不要。
杨小八欢喜一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脱,谢啦。”
“啥?”
“这袍子的颜色我虽不喜欢,但是摸着极舒服,不沾灰不沾水更不沾火,说不定以后若是渡劫还能防防雷劫啥的。二代,小土地在此多谢了。”
马晏舒脸皮直抽搐,一字一句道:“我是说不要在我面前脱衣,可以等我出去。这袍子是必须要还的,一姑娘穿男人法袍,像什么话。”
杨小八面上一苦,毫不留情地再次伸手解衣,马晏舒死死握着她不安份的手,一字一句:“等,我,出,去,再,脱!”
“不,我现在就要脱!”
四眼相对,谁也不服谁,空气中活似有火光在二人之间嚓嚓激战。杨小八的眼里有委屈,有不甘,还有……小倔强。
她的衣服已烧没了,地府工衣再差也胜过村民送来的粗麻布。也就等于,她现在没有衣服了。一土地神,穿麻布……
“好吧,只要不怕人家笑你就穿。只是千万别说是我送的。”
马晏舒也不说再出去的话,自个儿坐到木椅上,施咒清理了一下身体,顺带再理了理仙鹤展翅的发髻。
杨小八狂喜,朝着西边默念道:喂,那骚狐师傅,感谢你授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