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从没失过手。就聊聊我杀过的人吧,你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毕竟血光淋漓,很血腥,再说我有点晕血。”
“那好吧,就聊聊你们女人吧。”中年男子想了想,说道
“可以。”
“我现在这里有一道选择题给你做。”
“选择题?”
“是关于你生死攸关的题。”
“请讲。”
“其实你面前还有一条生路可走。”
“什么生路?”
“那就是陪我睡觉,我就放了你。”
“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绅士般的杀手,如果一个结果不可避免,是不是尽量让过程更优雅一些呢?一个人尽可以冷酷残忍,但务必优雅,这是我的看法。”
“怎么理解?”
“譬如我们老祖宗就比较优雅,杀人也只是会在秋后算账。绝不会在一开春万物蓬发之际杀人。就算是行刑前也吃的是长休饭,喝的叫永别酒,用胶水把头发刷得服服帖帖,绾个鳄梨髻儿端端正正,鬓边再插朵红绫子纸花,砍下来拎在手上,那也是体面脑袋啊!”
中年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似乎说得很有道理。看来你拒绝我的提议?”
“是的。”
“你不后悔?”
“当然。”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沉默下来,车里如死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祈洛翎发现他眼角有些湿润了,一个是决定她生死的杀手,竟然在她面前显露出情感虚弱,她有些不知失措。
“你是遇见唯一没有依从我的女人,尽管睡觉后,我还是会把她们都杀了。但她们还是侥幸相信我,心甘情愿奉献她们廉价的身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至少我看来你也是有素质的杀手。”祈洛翎缓缓问道。
“因为我恨透天下的女人。”中年男了瞟了她几眼,说道。
”为什么?“
”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水性杨花。我没当职业杀手前,我的老婆跟着别人跑了,后来找了个女友,也跟着有钱人走了。“中年男人闪出仇恨的目光。
“哦哦。”祈洛翎心在不焉,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看来即使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情感上的伤害谁也避免不了,虽然自己还处在弱势地位。她不自觉身体向前,将手轻轻放在中年男子的肩上,以表示安慰。
祈洛翎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身上,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仿佛很多年了,再没有人给予过他这样的友善和关心,他的心似乎有些改变。
“你下车吧。”中年男人忽然平静说道。
“什么?”祈洛翎似乎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叫你赶快走。”中年男子很不耐烦说道。
祈洛翎反应过来,迅速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下车后礼貌将车门关好。
“前面一公里,就有警亭,你可以找警察送你回去,祝你好运!”中年男子发动了车,箭一般向黑暗冲去,车灯都未开。
祈洛翎只好徒步在黑暗里向前走,果然没有说错,大约一公里处,她看到昏暗的警亭。
警亭里有三个警察在打斗地主,祈洛翎站在警亭的窗边上,没有打扰他们。旁边的警察拿得一手好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一个“反春”。
祈洛翎欣赏完这局好牌后,走了进去。
“遇上抢劫该怎么办?”祈洛翎诚恳的问道。
“啊?是你吗?”小个子的警察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我,就在二十分钟前。”
“那就去报案吧。”
“我的手机被拿走了,你们不是警察吗?”
“对不起,我们是协警。”
尽管是协警,小个子的警察还是载着她去了附近的派出所。骑了十分钟的电瓶车,就到了派出所。
晚上的派出所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值班。很快写完笔录后,警察开车送祈洛翎回家。
刚回到家里,祈洛翎用座机给崔在善打了个电话,手机打不通,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只好再给徐晓雅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响了二声后,徐晓雅接听了。
听完徐晓雅的电话后,祈洛翎大脑一片空白,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