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就回去?”她想了想,又皱眉追问:“我姑姑说的那些话,乡邻们都知道了?”
肖文不知她问得何故,只笑嘻嘻道:“那话只有我听到了底细,他们只晓得朱家找了个大靠山,把邓锦成赶走了。”他又问:“你不想知道么?”
红珠看了他一眼,道:“你最好跟谁都别说,省的惹出麻烦来!”说罢也不理他,转身回去找李氏和程文涵了。
前边就进不去了,红珠拉了他们往后门绕,一路将打听来的话告知他们。
李氏听完,神色不安地说:“这赵家的亲事还没个结果呢,眼下就让你姑姑嚷嚷开了,要是后来出什么变故,可怎么办?”
程文涵却说:“就方才那邓家人的架势,不将赵家说出来将人打发了,又能如何?”说着,他很老成地叹了叹气,又说:“姑姑这么一说,碧云姐不嫁赵家做妾也不行了,大伯娘再拦不住了。”
红珠也晓得这么个情形,暗暗担忧起来,脚下步伐加快了几分。
回到朱家院子里倒是安静,不像是方才经过什么堵门祸事的样子。红珠往堂屋里一看,见里头朱老太太、朱桂达夫妻和朱妍梅都在,还有个穿着挺富贵的三四十岁的女客,看着就像是方才肖文说的赵家来的人。
红珠跟李氏互看一眼,心里都有了底,看那架势怕是赵家先派了个人来相看朱碧云。李氏低低一叹,情知堂屋里的事她掺和不了,便默然往厨房里去了。程文涵耸耸肩,跟了她去帮忙。
红珠往朱碧云那房里看了看,终究没往那头去,也跟着李氏到了厨房。
不一时姜氏竟也到了厨房,吩咐着李氏多做几样好吃的,李氏想问什么,她却很快转身走了。红珠见她神色平稳,不似伤心难过,也不似怨恨不平的样子,便知她终究是认了这事,不由暗暗撇了撇嘴。
午间程家三人是在灶间用的,没去堂屋里跟朱家人一道。也不知赵家的事商量得如何,红珠只晓得朱碧云那屋里一直没什么动静,没有哭声也没有吵闹。不说朱碧云,就连朱紫兰红珠也没见着。
红珠心里装了一堆事,亏得下午往食铺了去,一忙着起来才稍微放下了些。
李二舅拿了先前做好的店铺牌匾回来,众人围着那牌匾看了一遍,看着那简明醒目的“兴家食铺”四个大字,心里都极高兴。
因先前李二舅找了人算过食铺开门营业辰,有两个时辰,一是年前年二十八,一是年后年初八。李氏和红珠都觉得到底还是年前合适,便跟李二舅定下了日子。
一算也没两天了,忽而却记起还有个要紧事没做,就是这食铺的菜单子。
若说是早点摊子,李二舅和钟氏都是做惯了的,那些小本生意什么色香味之类是论不上,能有一样都是极好的了。再有早点摊子的客人都是急着上工的,这吃的就要方便快捷,夏天要爽口冬天要暖胃,还有分量要足,旁的也没多大要求。
李二舅在这上头比旁人多一些讲究,先前他们夫妻俩那手艺在做早点摊子里头已然算好的了,后来还有个红珠来了,她口舌精贵些,下了心力给他们调整,不两年他们的摊子也出了名,日日兴旺得不成。
如今换了间食铺,虽说大抵菜单食物不变,可终归要比摊子上做的精细齐全些,且还有那午时夜市的,总要多添几样饱腹的。
实则这细单子慢些想也成,眼下紧要的是没两日就开店了,这头一天总得要个开门红,可偏偏遇上了过年。这一过年,就是再贫困的人家屋里此时也是菜肉齐备,这年头可不时兴在外头吃年夜饭,因而那正餐约莫是做不得。
红珠想一想,便提议做些样式时鲜别致的糕饼糖点,这玩意年节时自家备着迎客,走亲戚拜年都得用上,又应着吉时,他们头一天开业半卖半送地卖出去,先叫响他们的食铺的名堂再说。
她这一说,钟氏李氏都跟着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