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你的路途中,会树敌很多,交友不慎更会使你陷入不堪之地,所以要时刻提防小人,不可轻易与人交心。你的贵人很少,但只这一个,足可以救你于水火。”
“那个贵人现在就在我身边吗?”
“是的,几乎是朝夕相处。”
听到这里,池秀媛简直可以断定,那个贵人就是至龙前辈!他力排众议的提拔她,照顾她,又是与她朝夕相处,不是贵人又是什么呢?
只是那个听起来很危险的人物,又是谁?是谁在从中作梗?是谁,要得到她,又与她相爱相杀?
离开大师的宅子,毕雪涵一改之前的笃定,极力排除她的疑虑:“完全是一派胡言!你不要听她乱讲,一会儿说你幸福美满,一会儿又说你悲惨短命,这不矛盾嘛?!”
“可是她说,我徘徊在韩家门外,好像有点靠谱......”而且形容韩泽裔的个性也挺对的。
“那也是懵的,总之你不要信!你男友那么优秀,家世也好,却让她说的一无是处?”毕雪涵安慰道:“你们好好的,绝对没问题,只要□□,就一定会在一起的。”
然而,这样的说辞并不能转移池秀媛的心绪。人生第一次占卜,却听到这么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差的卦象,真是五味具杂,不知该喜该悲。她宁愿相信那都是假的,可又禁不住好奇,像是受了蛊惑般,总感觉命中率很高。“雪涵,如果我的身边真的存在一个那样的人物,是不是挺恐惧的?”她若有所思地问。
毕雪涵语塞,不知如何回复她。其实刚才听着大师形容那个人时,她就忍不住“对号入座”,一直在想一个人,想着那个优雅的,帅气的,又令她感到危险的男人———权至龙!
◆◆◆
下午一点半,池秀媛赶回忙碌的后台,挽起袖管正要整理下午所需的演出服,就听身后响起质问声:“池秀媛,你刚才在哪儿?”
池秀媛连忙站起身,“啊,我刚刚出去了下。”身后的闵贤珠,冷脸对着她,“谁允许你出去的?你的职责是什么?这么一堆服装你扔在后台就跑出去了?丢了谁负责?”听着这一串责问,池秀媛有些发懵,只得赔笑解释:“那个,我离开时,有跟至龙前辈打招呼......”
“你跟他打招呼,他能帮你管理这些衣服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池秀媛试图辩解,但对方显然不想听,“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也要往外跑?虽说你刚转正,但做做样子也要维持一段时间吧?”
池秀媛被训得稀里糊涂又莫名其妙。平时闵贤珠对她还不错,人也挺随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前辈,我不是故意......”
“不要跟我狡辩!”闵贤珠厉声打断她:“谁教你的?一点规矩也没有!还有,别什么事儿都拿至龙来挡抢!合着他什么也不用干,天天就管你这摊烂事吗?如果他什么都负责,那还要团队干什么,要你干什么用?!”
池秀媛彻底不说话了。
闵贤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见她规规矩矩地听训,语气也就不那么刻薄了,说到最后,她吩咐:“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许出差错,下午回公司把这一周要用的服装给我清点出来,不弄完别下班!”说完,便气势汹汹地走了。
池秀媛站在原地,感到既委屈又难过。有一肚子想反驳的话,但是没人听她说,也没人在意她的感受。
她并不知道,没有某人的庇护,这才是真正的职场。
过了一会儿,艺人们返回后台,开始为演出做准备。池秀媛自然不会傻到去问权至龙,权至龙也似乎对此不知情,做完造型就同成员们去休息室等待登台,与她几乎没交流。
池秀媛听了大师的占卜,本就很抑郁,结果又被前辈训斥一通,心情已是差到了极点。当她听说权至龙会留在济州岛,不跟团队返回首尔,感到很失望。因为这说明,权至龙允诺给她的半天假也不算数了。她不能提前离开,只得返回公司继续闵贤珠交给她的工作,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她才走出公司,坐上韩泽裔的车。
韩泽裔看起来十分高兴,见她上车便紧紧将她抱住,“艾古,终于见到你了~”
池秀媛显得蔫蔫的,“今天公司临时有点事,让你等很久吧?”
“不久不久,只要能见到你我就知足了!”
池秀媛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两张餐券,“我们到这里去吧,公司前辈送的。”
韩泽裔拿过来看看,又塞回她手里,“今天去我选的地方,这个你留着,以后咱们再去。”
“去哪儿吃不一样?我在网上查过了,这是一家很高档的法式餐厅,既然有现成的,就别去破费了......”
“今天全听我的。”韩泽裔握住她的手,一边驾车一边说:“我们的纪念日,怎么能用餐券去吃饭呢。安心,我现在也赚钱了,破费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
池秀媛扯动嘴角笑了笑,索性不再与他争辩。即使她现在很累,心情也不算很好,但她不想影响他,毕竟这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
他们已经相识四年了,始终认为,遇见他,她很幸运。
她不求他多成功,多优秀。幼稚也好,冲动也罢。只要他一直不变,一直待她如初,她便别无所求了。看看,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她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所以,无论今天发生什么,都暂时忘了吧!
或许,那个大师只是在胡捏,故意吓唬她的,什么都不会发生,她和他会一直好好的,直到结婚生子,万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