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手中的木铲子直接敲在了李三斤头上。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三斤有两怕,第一怕陈墨,第二就是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李三斤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英雄气短,这属于公认:“我就是看看,看看...还不行吗?”
“一会再看,出去!”
田喜一双杏眼圆睁,吓的李三斤扭头就跑。
这一幕很搞笑,属于常规项目,是一群小丫头和陈墨经常看到的,也不知李三斤这么雄伟的一个大个子为什么这么怕田喜。
美食总是让人感觉愉快,这一餐所有人都很满意。尤其是一群大肚汉异常满意,今天陈墨破例让他们小酌了几杯,也算是回京之后第一次开荤。“不够喝啊!”李三斤第一个开始抱怨,他酒量大,这点酒对他来说远远不够解馋。
“不够喝就不够喝,别嚷嚷,这段时间都给我警醒着点,家里还要靠你们。”陈墨可不会客气,已经不是一次出事了,他再也不敢大意。
李三斤不敢说了,这个任务很重要,重要的谁也无法承担。
这时陈远接过了话:“京师现在可是我们的天下,到处是我们的人,大郎怕谁?”
陈远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想的太简单了,陈墨沉声道:“别以为杨复恭和刘季述很老实,他们何尝不是在等机会。另外,我们收拢的军队太多,京师有近一半的军队是新近加入的人,一旦有意外情况发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异心,所以还是谨慎写为妙,不能大意。”
“杨复恭和刘季述就那么几个人,他们敢随便乱动?何况,有我们的人也安插在...”那些宦官算什么?陈远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还是太年轻,想的过于简单,口无遮拦,陈墨打断了他:“京师稳固没什么,可一旦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这些宦官就不会再安生下去了!何况陛下早晚要回来,还不是要信任这些宦官,现在的京师暂时是我们掌握,以后呢?绝不是我们......”
陈墨说的是实情,宦官掌握权力是唐代中后期的一大特色,已经形成一种习惯。究其原因,最重要的是宦官不会篡位。宦官权利达到极致有可能废立皇帝,可以改朝换代,但不会让李家天下改姓,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道理让宦官一直处在权利的顶峰,也造成了皇族对宦官一直保持信任。
“那陛下回来后,岂不是...”
陈远郁闷了,宦官掌权是惯性,也是潮流。绝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宦官,可这就是事实,最终的结局很难改变,谁也知道这不是现在的陈墨可以改变的。
“不要管这样的事情了,做好你们的保卫工作就好。”
陈墨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以后这些年轻人不可能有参与政治的机会,知道的太多没好处。宦官掌权的时代还要继续下去,这是无法改变的现状,陈墨需要时机,改变还任重道远。
这时,一名牙兵头目急匆匆跑进院子:“报书记,紧急军报。”
“呈上来!”这时候后有紧急军报绝不是什么小事情,陈墨拿过军报立刻回了自己的屋子。
军报一来就是两份,义成军节度使安师儒治军无方,发生了内乱。十一月初,朱全忠遣部将朱珍等乘雪袭据滑州,一举俘获义成军节度使安师儒。朱全忠乃以牙将胡真知义成军。朱全忠在扩展影响力和地盘,他自此据有了宣武、义成两镇,时代仍旧顺着历史轨迹在前进。
最重要的一份军报还是来自永寿县,为了威慑和方便进攻?州的王行瑜,获得大胜的左睿和韩建现在就率军驻留在永寿县境之前候机而动。让人惊心的是,据?州来的消息,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兵出子午岭进入华池。
横山山系的子午岭是保大军和静难军的分界,静难军和保大军素来就有冲突,东方逵的保大军比静难军弱上很多,所以他一直和王重荣、李克用交好。现在朱玫死了,王行瑜被左睿狠狠地揍了一顿,摘果子的人就这样出现了。
?州节度使东方逵自己哪里敢进攻静难节度使的地盘,他完全就是李克用和王重荣的傀儡,这次出兵绝对是李克用和王重荣在背后指使。
静难节度使的地盘系黄河中下游黄土高原沟壑区,习称“陇东”,素有“陇东粮仓”之称。李克用对这片地盘垂涎已久,这个时机可谓抓的极是时候,搞不好两人已经准备出兵。
“来人!”
狼来了,情况不妙,这些狼撕咬的力度不可小觑。陈墨没有了其它选择,再犹豫就只剩下喝汤了,尽管知道碰上李克用和王重荣左睿有可能会败的很惨。但?州绝对不能让出去,地盘如果这样被占,想要让这两个贪婪的节度使退回去绝无可能。尤其是李克用,他的强大还在继续,机会稍纵即逝,哪怕是一战陈墨也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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